为防有诈,之前对方无论有何异样,沈眉全当做戏。
毕竟凶徒脑门又没刻字,她也无读心术,难以揣度其阴谋。
再者,大师傅潜伏石窟日久,双手沾染血污,哪能朝夕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若魔不能付出足够代价,置枉死冤魂于何地?
“你到底编排哪种诡计?”她眸眼充溢怒火。
口舌巧言虽不能信,但方才僧尼直面生死,依旧听之任之,宛如一尊立佛法身。
要么是秉性使然,要么是心机深重,料定女子断不会痛下杀手。
沈眉自然偏向后者,逐谨慎拉开距离。
“我佛慈悲。”大师傅低首说道,“施主眉尾垂落,内含秀气,必藏恻隐之心。”
“试问面相如此和善者,岂会肆意妄为,自吞恶果。”
一番话倒叫人挑不出刺。
她暗暗起疑,依凶徒残忍手法,此刻早该将自己送去见阎王,唠嗑起个什么劲。
“你是谁?缘何在这里。”沈眉诘问。
僧尼脸色略有变,五龙寺后山乃禁地,而女子反客为主,似咄咄逼人。
好在片刻,大师傅缓声道,“贫僧法号智空,因犯戒律被罚,终身留在佛窟思过。”
“所犯哪条清规,可是色戒?”她似笑非笑,诚心给他添堵,顺道拖延些时间。
“施主,可是攸宁命你来寻贫道?”
沈眉蓦然一愣,忆起董氏及慧悟遭遇,顿觉愤恨填膺。
“你居然还有脸提,若非你给妻儿下毒,害得董氏难产罹难,独子受尽唾弃。”
“这一切,当真是贫道所为?”他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数步。
指间不停颤抖,连佛珠都快滑落。
他只记得,攸宁称怀有身孕,世俗难容欲与其隐居深山。约定翌日子时,花船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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