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有丝不解,脱口道。
“照你方才所言,这具遗骸并无不妥,死因正是难产。”他偏过头思虑,“可与客栈纵火案并无关联。”
老是被杂事分神,案件推进便会一再滞后。
时值浴佛节盛会,衙门公差需全员出动,昼夜换班巡逻街道,疏散人群。哪有精力继续跟进案件?
等到忙完,多半线索早已消失。
“非也非也!”沈眉卖起关子,提示道,“还记得老船夫曾说,案发当晚有渔民见一鬼船,闪烁幽光行驶在花溪河,隐约有模糊黑影,最终忽然消失。”
“对,那会我们讨论后,猜测是凶手与山魈,拐走女童从水路逃离。”他颔首。
所以大伙都在寻找乘具,那副用来载人的船并未沉落,又去了哪儿?
仅一瞥,女子就把对面人心思猜透,遂不慌不忙引导。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
衙役瞪大眼,将视线牢牢钉在棺材板。
这董攸宁原籍巴蜀,南方水运发达,古有“北人骑马,南人乘船”之说。
据悉,以船棺下葬,亡灵便能乘一叶扁舟,抵达故土彼岸。
即便身死异国他乡,也可落叶归根,魂魄安宁。
沈眉上前轻抚过船棺,进一步解释,“官差大哥见多识广,想必定然知晓,若深夜误闯乱葬岗,大概率会遇鬼火。”
提到诡异事件,衙役瞬间肌肉紧绷,双肩下意识高耸。
桃县的确有百姓,半夜三更瞧见过暗绿火团,忽明忽灭,追逐路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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