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衙役方才所言,这美人儿误坠风尘,又惨遭情郎负心,终落得个红颜薄命。
在沈眉看来,无论男子何种身份,是僧也好,是乞也罢。即便仅是青楼熟客,倘还存有半分担当,一丝良善,也该出来说句公道话。
哪能充耳不闻,任由谣言肆虐,径直欺负到一个弱女子身上。
人言可畏,恶语如刀,秋霜冬雪摧折相逼。
换做别的小姑娘,受此连番坎坷,没准早投井跳河,悬梁寻死去了。或者一碗红花汤下肚,了却桩麻烦事。
怎会似董攸宁般烈性,身处万民唾骂,仍强撑到分娩之日。
这么看来,想要肚子里婴孩平安,甚至难产时明知生死边缘,却还选用“保小”举措,唯有其母本人。
那群自诩公理者,满脸皆是道貌岸然,巴不得孽种胎死腹中,又怎会施以援手。
如此,谜底便解开了。
沈眉抬起头,向衙役询问,“你可知她幼儿情形,当年是否救活?”
若一命抵给阎王殿,还是徒劳无功,挽不回麟儿性命,故事岂非太过悲凉。
粗略估算起来,活到而今,应该也二十有余。
“我佛慈悲,自然有好生之德。得亏孩子命大,本已憋得浑身紫青,背脊猛拍几下,哇哇大哭一场。”
“此事真假难辨,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传闻属实的话,那声声震天啼哭,倒成了送母西去哀嚎。”
衙役上了些岁数,谈及这段过往旧闻,尤显几分落寞。
他轻轻嗓子道,“沈仵作先前未知,前阵不还打过照面。”
女子微地怔住,直觉对方话语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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