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拉响,就代表衙役已抵达目的地。
两人不约而同转向旁侧,打量起宝篆符文,再与此前作比,约摸有一盏茶差距,即快了十分钟。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凶手逃离过程,任何环节稍一耽误,就无法对应上口供。
沈眉颇为纠结,眉毛鼻子挤成团。
刚她还暗自感叹,人类对于时间的流逝,感知往往失准。如今得出相近结论,反而难判断出,到底水路能否可行?
“虽然有点勉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总好过从官道行驶。”
纵火后倘走陆路,既浪费了时间,又加剧暴露几率。试想半夜三更,从怡香苑内走出名恩客,酒气熏天,摇摇晃晃归家。
彼时月色融融,歌舞尽兴,他猛然抬头瞥过屋顶,却撞见只蓝脸猴怪。再使劲揉揉眼,对方脊背处,赫然悬挂着一具红衣“女尸”。
惊吓之余,必定高声呼救,期翼引起四邻注意。如此凶手用延时起火装置,巧妙进行的布局,顷刻间土崩瓦解。
若对方心狠手辣,果断将其抹脖子,突然而至的凶案或失踪,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相比之下,水路则稳妥得多。
河道宽阔无人,单舟畅游之间,脑海无端翻涌诗意。
“容我浅虑片刻。”宋衍并不着急答话,屏息凝神若有所思。
他早翻阅过旧案卷宗,如今想来,这凶手极为聪颖。所害之人以孤儿、乞丐居多,再就是少数出身贫寒的幼女。
反观豪门富户千金,反而不是目标。
那种有钱有势,又有时间追究的硬茬,他心知招惹不起,自然敬而远之。
宋衍隐约有种直觉,认为凶手选定逃脱路线前,定仔细比较过优劣。
桃县特殊地形,造就屋舍相对集中。
街巷偶遇路人,遭遇两难境地的情况,即便选南下花溪河,走水路离开,也有可能碰到。
何况这种不确定因素,应该并非对方做决策,所权衡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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