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乍闻之下,黑眸黯淡几分,随即又透出一丝微光。
她压住浮躁的心,脸庞重现肃色。
“我不会永远是弱者。”女子重声说道。
现世即便孤立无援,尝尽酸甜苦辣。她仍挣扎反抗,迎着风雪步步向前,没有屈服于命运摆布。
而今不过是穿来北宋,虽从低贱仵作做起,干的却是老本行。
若她锐意进取,待成为顶级金腰牌,纂刻“九朵祥云”,那便是炙手可热的存在。各级府衙州县,甚至大理寺欲破命案,都会抢先招募。
至于体能提升,短时内仍需要训练。
好在原主并非先天有缺,只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自然呈现此等疲乏。
热浪再度来袭,整条街道沙土飞扬。
宋衍望向女子目光含笑,方才故意调侃,仅为激励举动。
用人当用长,而非求全责备。又不是圣人降世,毫无缺失与疏漏。
身为仵作,沈眉无疑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那好,我拭目以待。”
说完男子白袍随风流动,留下句“多加小心”,径直潇洒离开。
眼前提审慧悟禅师,问出家人嘴里套取真相,才是关键途径。必要时,暗地耍些小花招,想来也无伤大雅。
若同县太爷般毒辣,肆意唆使牢狱用大刑逼供。嫌疑人不堪折磨,最后往往签字画押,冒领罪名。
如此屈打成招,桃代李僵糊涂办案,桃县旧籍卷宗内,自然前言不搭后语,频繁自相矛盾。
眼见宋少卿急步而去,沈眉收敛心神,往山魈逃窜的屋檐进发。
一路靠细致入微观察,她翻越层层阻碍,穿过闹市街巷,又行至林间小路。
沿逐渐减少的油脂擦痕,终于在花溪岸堤,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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