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左肘撑膝,竖起食指轻弹脸颊,端详各式百态。
直至收尾,这位贵公子才起身,笑意透着几分狡黠。
“即已比试过招,想必在场诸位各有定论,到底谁是这案首李生?”宋衍使着太极软刀法。
“涉嫌案中案,因虑兹事体大,故而先暂将李氏长兄、幼弟二人收押。相信不日便能水落石出。”
这话好似说了,又好似没说。
感觉绕了一大圈,不还是回到原点。如若横竖都需细察,为何特允他们比试?岂不是多此一举。
宋衍见围观老少哑口,挑眉询问,“莫非本官吐字模糊?”
众人慌忙摇头,神色躲闪。
有名书生模样男子,壮起胆问了句。
“客栈焦尸案已查明嫌犯,真假案首也水到渠成,那暂留赵府学子可否离去?”
耽搁好几天,若再不快马加鞭赶路,近秋闱时节,落脚客房必不好寻。他们需得趁价平,早去准备妥当。
“言之有理,本卿明日卯时定亲自送行。”
得到少卿允诺,男子喜不自禁,急匆匆赶去报信。
人群四散归家,衙役尽责押送。
不知不觉,已至后半夜光景,怡香苑也欲打烊。
剩余宋、眉两人漫步街市,往官栈处行进。
沈眉脑海冒出疑虑,凑到宋衍跟前,打趣道,“倘李源为人懦弱,收下银两,心甘情愿为人替考。或顾虑重重,担忧爹娘安危,从而放弃状告。”
“朝廷到头来,千挑万选却用了个草包,岂不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