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担忧并未成真,大夫旋即发话。
“所谓是药三分毒。此法虽妙,但大有弊端。”老者挑简易解释,“人之精气好比燃烛,风愈猛烈,虽可增强光亮,但所剩脂膏无几。”
“倘服用几日便罢,成效甚微。若持续数周,则伤及根本,就算侥幸高中,气血亏空且寿命大折。如此与自裁何异?”
老者摇头唉叹,仿佛被各式目光灼伤穿透,只觉浑身变得千疮百孔。
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才是天职。
岂知费力寻回的古籍,竟为祸求学儿郎。他索性从兜里掏出书卷,当堂呈给少卿大人,任由处置。
众人眼神顷刻间,又聚焦宋衍手心。
沈眉手指微地一颤,已觉略略不妥。真要上交官家,昨儿不行,明儿不行,偏等今晚百姓齐聚青楼。
这摆明是刻意为之,转移视线,让对方成为众矢之的。
她眸底泛出冷幽,锁住老者脸庞。
此举是其单纯想要借力,进而摆脱滋扰,还是……背后暗潮汹涌。
突地,她有些同情起宋衍,何为“虎落平川”。
若换作京都,想来图谋者刚冒出苗头,就会被宋氏一族扼杀于襁褓。
场内气氛微妙,方才喧闹消失无影。
众人纷纷默不作声,谨慎打量面前大理寺少卿。
“醒神脱鞘。”宋衍口念书名,嘴角竟扬着淡笑。他起身踱步,缓缓行至花厅西侧,“既是古籍,定藏诸多玄妙。”
话音刚落,他连翻页都无,径直将书伸向烛台。
底楼为歌舞台,每晚姑娘宾客们开宴,时常通宵达旦。故而厅室四周安置有烛笼,尤其是正中央一架高约两米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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