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衍沉脸皱眉,不动声色扯了扯她衣袖。此话明显是自谦之词,她怎就当了真。
如今她根基未稳,树敌过多,招摇太甚绝非好事。
可沈眉笃信,方才老者所说并非客套,实乃句句出自肺腑。
只因为,那种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她也曾见罗队真情流露,故一瞬间,便能分辨真伪。
眼前验尸迫在眉睫,既然王仵作递来台阶,她就顺级而下。
“不要拦我!我特来认尸的。”
屋外响起喧哗,接着门口奔来一名褐衣男子。
刚瞅到焦黑尸首,来人便踉跄跌倒,继而泪流如雨,跪坐在地嚎啕大哭。
“弟弟,阿爹还等着咱俩赴考。你怎会如此福薄,横遭劫难啊!”他眼泪鼻涕齐飞,边不断哀嚎,边捶胸顿足。
“你说自个风寒未愈,需卧床休憩,谁知竟遭了这等祸事!”
王仵作心生怜悯,逐上前搀扶起身。
交谈间得知其为李氏兄弟之一,而他唤焦尸为弟,自是长兄无疑。
远望悲鸣苦主,沈眉眼观鼻,鼻观心。
不是失踪了好几人?这男子还真是好眼力,都烧成这样了,竟能一眼认出是他幼弟。
那厢李氏长兄仍哭天抹地。
旁侧宋衍冷不丁插话,“仵作尚未辨识尸体身份,失踪者还有商贩及女童,你怎知这就是你幼弟?”
男子止住泣声,抬头疑惑问,“死了两人?”
“暂未寻到踪迹,但一日没找到遗骸,就不能断言身死。”
宋衍斜睨他一眼,猛然切入要害,厉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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