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皮孩子搁这闹腾,差点就赔了小命。
她叹口气直摇头,边轻柔屈指将其困在左手,边用右手拾掇些板正的束薪,用以垫脚。
等沈眉勉强够到半开的窗栏时,才惊觉从此处竟能望见对面屋院,而院坝中女婢三五成群。
那场景再熟悉不过,便是她曾待过的浣衣房。
没想到两处地前后相隔,同属桃庄位置偏僻地界。
回到眼前,那支摘窗往外推开处,贴墙边横插进数根树枝。一个椭圆草窝稳固地位于中央,窝口边缘七零八落夹杂有羽毛,碎石等。
沈眉径直打量,瞧见里面还蜷缩着另外两只雏鸟,它们都乖巧地闭眼休憩。
反观自个手里这货,祸到临头还不老实,从开始就似有似无地拿爪子替她挠痒。
为确保小家伙安全,她认命挑拣枯枝将巢穴外围加高。无意间,一只小麻雀睡眼朦胧扭动身躯,露出胸腹下隐藏的玉片。
她急忙取出异物,再将皮孩子放进窝,紧挨它兄弟姐妹。
“要乖哦,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翻转手背顺了顺它的额羽。
重新回到地面,沈眉端详着形如喇叭的玉片,圆柱穿孔,明艳动人。
猜测应是原本关押在这的人,不慎遗失。
而鸟雀本就喜爱闪亮物件,估计是被大麻雀当好耍玩意带回巢。
随即她从衣襟深处又掏出一枚,与之配对的饰品,那是之前湖心墓拾得的耳珰。
管家曾提及,这副耳珰见苏如春佩戴过。因是贴身使用,料想必为其所有。
正常情况下,女子若发现一侧耳饰丢失,绝不会堂而皇之只戴另一侧。就寝卸妆时分,便会取下再做计量。
由此可知,这两只耳珰遗失时间定是相连,而小春彼时无从关注妆容。
按照事件发生先后揣度,小春必是遭东院陷害后关押在柴房,然后莫名出现在湖心墓,最终命丧风波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