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挖出过往龌龊旧事,赵耀成面上不太好看。
管家掂量再三索性装傻充愣,也不开口,规矩地垂手而立。
“内宅女眷颇多,有些争斗也属常情。即便有诬陷受屈,她偏钻牛角枉送性命,与主家何干!”赵洵满脸不屑,语气甚为冷酷。
自古成王败寇,既然斗输了那便韬光养晦,待下次赢回去。像苏如春这般软弱性子,活该遭人欺辱。
他未被接入府时,也不过六、七岁年纪,每每在戏班打杂,一人要身兼数职。
开幕前要穿梭催促,跑腿传话。戏中则随场候在前台出入口“打帘”,即撩放门帘,让角儿们顺利亮相或退幕。下场后要准备洗脸卸妆热毛巾,跟着捡场收拾地皮。
即便如此所得也仅仅几个硬馒头,还时常让班主与众乐师变着法儿耍弄。
纵然困苦难耐,年幼的赵洵还得争揽活儿,丝毫不敢敷衍。
直到偶遇观戏的忠叔,将他招进桃庄为奴,得闲捎带教其识字读书,再加之聪颖努力,才有了今时今日。
故而赵洵打心眼瞧不上自缢的小春。
此番言论一出,沈眉瞳孔微缩,眉宇间闪过寒光。
须知草木皆有情,她平生最嫌恶凉薄者,尤其是以己度人。暂不论小春确是被害惨死,就算真选了不归路,也理应体谅。
在别人眼中的秋毫碎沫,岂知不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春丫头的事暂且搁置。”迄今为止从未发话的赵耀成,坐直脊背骤然出声,“先谈流芳斋疑案!”
“是,老爷。”赵洵连忙应下即刻转换目标,径直反问沈眉那晚可有外出?做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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