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桃庄小姐干的丑事,整个姚府奴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都在背后嚼着舌根。
爷就是念及旧情,不忍见其名节受损才纳入房。有本事就明媒正娶地嫁进来!
管家闻声抄起门旁的木制长栓,就要领着众仆打出去,却被赵芊芊生生阻拦。
毕竟今儿乃大喜之日,还是莫要惹出事端。
刚一露面,原还瘫坐闲扯的轿夫们纷纷起身。
“我说姨奶奶,你也得体谅体谅咱做下人的苦处,都搁这等好几刻钟啦!”轿夫存心编排。
刚要再说浑话,“哎呦!”右腿膝盖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到。
他疑惑地往四周查看,伸手便要去揉捏。
一颗珠子又凌空袭来!
“吧嗒。”双腿径直跪地,可巧在赵芊芊面前行了大礼。
“这奴才倒挺识趣!跪的也端正。”沈眉忍住笑意,故作夸赞道。
啧啧,既然看不惯某些狗狂吠,她不介意随时收拾几个。只是白瞎两颗珍珠!
因是迎妾,故而姚府并未设置鼓乐等配置,就连那顶轿厢也是寻常所用,丝毫没有婚宴之气。
赵芊芊怅然地打量起府门高悬的牌匾,终是狠下心肠转身。
“小姐,小姐。”
众人齐刷刷回头,见吴婶气喘吁吁地奔来,本就笨拙的身体又兼扛有包袱,显得颇为滑稽。
闻言赵芊芊顿住脚,继而抬起嫁衣快步朝后而去。
“可是娘亲有话带到?”她焦急地抓住吴婶手臂。
一把老骨架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小姐,夫人并未让奴婢传话。”
“真的没有?”
吴婶再次点头,的确是没有。
她松开手,颓然道:“罢了!终是我强求。”
“不过……”吴婶眼角含泪,“夫人命老奴同去姚府,好尽心照顾。”
不仅如此,就连夫人病得极重也要瞒着。
“娘亲!”赵芊芊眼神望向东院所在,径直屈膝,双臂起绕成环左右手交合于地,然后缓缓三叩首。
礼毕随即一头扎进轿内,放落帘布。
“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