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夫人有所交待……”
话音落后又过了片刻,屋门才从内推出三指缝隙。
小厮见势上前,用右手轻拨的同时,将身躯藏在门面后,视线也一并垂地。
虽是主仆,却也谨守男女大防。
如此言行映入沈眉眼中,让她也对其有所留心。
何况苏如玉那声“洵哥儿”。
古代最为讲究身份,这称呼便透着蹊跷。
不过时下顾不了细思,她快步冲进里室,卸掉臂弯重物。
趁着空档目光扫过周遭,最后停在案桌字帖处,瞧出那笔墨还带着湿润。
继而掩去情绪,躬身施礼。
“奴婢给玉主子请安。”
“免了!”苏如玉倚靠在床架围栏处,状似有气无力。
而床尾长条春凳底部,那双描金绸样鞋履仍摆放整齐。
手部酸软感消失后,沈眉方恢复精神。
逐一字一句将赵郭氏的吩咐,娓娓道来。
“镇远侯府派人送来几批蜀锦,最是适合裁衣。眼见春日微凉,大夫人记挂着玉主子并无亲故,故特命奴婢送来以表关怀。”
全程她都极为平稳的转述,省去惺惺作态之情。
反正话都带到了,至于怎么说,自是各人有各法。
“只有这些?”苏如玉轻摇额头,嘴角隐含冷笑。
“奴婢一字不漏,都说完了。”
沈眉本就对后宅争斗颇为漠视,指望其加油添醋,挑拨生事,那倒是打错如意算盘。
她虽因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免不了受些委屈,但求的便是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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