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三更铜锣声悠远绵长,穿破撩人夜色。
“秋月,时辰已晚赶紧干完活,以免再添异事。”
沈眉语毕忙不迭收卷刀具,手指轻拂过柄端,竟有凹凸不平的触感。
待她细下翻看,才发觉背面阴刻有小字。许是闲置了些年头,若非留神去瞧,只当是磨损所致。
北宋多用行楷,看其字型架构倒不难判断,这应该是个“秦”字。
如此推测出物主姓氏。
不过灰鼠特意送来此物,必是知晓自个有能力为小春鸣冤。
可惜眼下前路迢迢,犹如蒙眼过河,水深水浅未可知。
好在沈眉天性阔达,有道是“韶关难过,关关过!”又怎会轻言放弃。
暂且沉心去躁,静待翌日好戏登场。
鸡鸣未至,她和秋月就被管领婆子叫醒,推搡着缝补衣饰。
这活儿倒是相对轻松。
沈眉这双巧手拿得起解剖刀,穿针引线自然不在话下。
况且昨儿干了一天粗活,她原本白嫩的掌心隐隐磨出破皮,再继续下去迟早布满厚茧。
这对讲究精细操作的尸检来说,确是有害无利。
相对来说,缝补虽然不废手,但古代绸缎制品纹样繁杂,害她接连错针。
等退回重做,又余留孔隙。
旁侧秋月放慢步子,时不时提点几句,结果引来管事婆子怒骂。
骂完还不解气,抄起针线笼内三寸长的头针就要往秋月后颈扎去。
“你敢?”
一声大吼如暴雨袭来,惊得婆子手一抖,银针径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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