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幼童不慎走失或落单,被骗卖的概率极高,而且就算寻回往往亲属也早已离朝。
亏得沈眉穿来北宋后做足功课,才能游刃有余。
她白日扮作男子陪福伯上街,去药材店,棺材铺等添置用度,晚间守着义庄满屋尸骸,挑灯翻阅本朝风土人情,地理历史的书籍。
以前在医学院读书时,带她的导师就评价沈眉,聪颖有余,勤奋不足,可她的适应力超级强悍。
当新生们还在克服尸检的恐惧,她就敢对着一具车祸现场,面目全非的尸体动刀。还和助教讨论各种伤情对个体的损害,满脸的镇定自若。
沈眉也自知初来乍到,本身也不是学文科出身,对北宋了解甚少。
如果说错话,做错事,少不得要扣以疯癫的名头,甚至被当作妖孽看待。
她可没傻到觉得自个有主角光环,出手就能用现代科技发财致富,闯了祸还有一堆倾慕者善后。
像这样低调行事,边沉下心填补缺失信息,边在集市深入观察民风民俗。
这是沈眉自保的方式,其余的就走一步看一步。
“罢了罢了!那贱人别说是蛮夷之辈,就算是朝廷钦犯,老爷也会想方设法护她周全。”
大夫人貌似轻描淡写一语带过,落在沈眉耳里,哀怨却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同为女子,谁不想夫君真心相伴,白首人间。
只是求之不得,妄自生恨!
快到巳时,吴婶眼下便准备差奴仆给管家捎信,称这新婢甚为乖顺,便讨来房里当差。
可巧碰到前来送礼的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