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问。
不过客户的委托还得有个交代，便问道：“黛姐，那您要查的那个人？”
暗影女皇道：“不用再查了。钱我会照付。”
客人道：“事没办成怎么好收钱，黛姐是讲规矩的人，我九头鸟也不是没有根底的野路子。倒是有件事想跟黛姐打听一下。”
“你说。”
暗影女皇是讲究人，对方提供了情报不收钱，她自然要用情报交换。
客人道：“最近打听到一件旧事。这位在西都市黑白两道手眼通天的冷面毒手，在二十多年前险些丧命，趁机了好几年。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暗影女皇叹道：“你既然能问起这个问题，就说明你知道了一些东西。你既然敢问，我自然敢说。长寿果家族的大爷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吧。”
客人道：“谁能没听过。这位大爷二十多年前暴毙，其实也算不上暴毙，二十多年前他都一百五十多岁了，只是相对他们家的老祖宗，也算是暴毙了。”
暗影女皇继续道：“谷家大爷暴毙之事颇为离奇，当年牵连了很多人。包括现在那位在云州市呼风唤雨的小谷总，当年被老祖宗直接圈禁了十二年才放出来，发配到了云州市。你还想知道当年到底牵连了多少人吗？”
客人连连摆手，也不管珠帘那边的暗影女皇看不看得到：“别人我不想知道，我猜这位谷七爷当年也受了牵连？”
暗影女皇道：“既然你不敢听，那就算你猜的。谷七爷年少成名，当时风头正劲。确实受了那件事的牵连，之后沉寂数年，倒不是为了避难。只是磨炼心性，几年后就像彻底换了个人一般。谷七爷当年之所以能逃过一劫，是因为有人保了他。至于那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客人道：“懂了。所以最近西都市发生这些事，有可能是那个人的手笔。”
暗影女皇道：“这些陈年旧事，我都是听一些长辈说的。论起消息灵通，我还比不上你，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明白了。饮茶饮茶。”
随后两人不再提任何隐秘之事，仿佛只是两个老友在闲聊。
离开暗影酒吧之后，九头鸟立刻撤掉了所有线人，摸了摸自己的头，觉得最近他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处理了这些首尾后，九头鸟才回到自己狡兔三窟的一个家中，每天回哪个家，他都是临时抽签决定，提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结果刚进家门，就发现客厅窗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九头鸟立刻感觉自己九颗头摇摇欲坠，仿佛已经准备开始跟他道别。在地下世界混迹多年，九头鸟太只知道有多少人悄无声息消失了。
“阁下是？”
不过他没跑，对方既然能找上门来，就不会怕他跑。
等白衣男子转过身，九头鸟才长出一口气。
惊呼道：“胡局！我当是谁呢，吓我一跳！”
白衣男子冷笑道：“这是亏心事做多了？”
九头鸟道：“胡局说笑了。”
白衣男子继续道：“听说你最近在查一件事，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九头鸟道：“胡局可不敢乱说。”
白衣男子道：“你知道我不会乱说的，把你查出的情报卖给我。”
九头鸟叹道：“胡局这哪里是买情报，这分明是要买我的命啊。”
白衣男子道：“不要跟我这废话了。你知道的，我已经离职了。”
九头鸟面色一黑，离职了，就不是官方的人了，官方的人有权力，但要讲规矩，江湖的人野路子，可以肆无忌惮。
九头鸟叹道：“这个情报你就算买得起我也卖不起。”
白衣男子道：“九尾狐家族没有买不起的情报，就是你的命，也买得起，你应该清楚。”
九头鸟面色转白，对方搬出了九尾狐家族，说明这件事他逃不过去了。
苦丧着脸，将调查出来的情报，一个加密的硬盘交给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随即身影渐渐暗淡，原地消失。
确认对方离开后，九头鸟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马上给我买张机票，去国外的，随便哪个国家都行！”
等手下打来电话通知对方买好票的时候电话打不通，立刻赶过来亲自汇报的时候，发现九头鸟已经没了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