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先到宁城,考虑小贼身居镇西王,是官府身份,忍着没动他的镇西王府,免得流沙帝国皇室到处告状。”
杜院长点头,认为他这点做得有分寸,小贼不管怎样是个异姓王,毁了王府就是对流沙帝国的挑衅。
这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长老总院调查起来有些麻烦。
阮长老继续道:“他那宁城清风观却只有一个元婴和一个金丹带着一群蝼蚁驻守。
我便费了些功夫打破法阵,杀进里面,不想有意外收获!”
杜院长问道:“快说,什么收获?”
他心道莫不是发现了万年灵草?
长老院可是有条例,一切缴获要归公!
阮长老得意道:“我一掌轰塌了几座大殿,打残了那个元婴,禁锢了观内所有人。
居然发现那小贼的爹和师叔也在里面,便一囫囵拿了回来。
那小贼要救人,还不得上东京来?
到时咱是座庄,他是行庄,还不任咱们拿捏?”
袁长老和张长老心中惭愧起来,这东京长老分院没落了,居然落到靠抓人质来要挟对手。
况且,阮长老此着违大禁了!
修真界本有祸不及家人的规矩,作为长老分院,本是维持规矩秩序的,怎好带头违反?
杜院长却忽略这一着,只问关键问题。
“小贼那老爹也是道门的?什么修为?”
阮长老不以为然道:“有屁个修为,凡人一个,打铁为生的糟老头!”
这回杜院长与袁长老和张长老一样,呆住了。
修真界的铁律,所有纠纷不得祸及凡人。
虽然修者们识凡人如蝼蚁,明里暗里误杀误伤凡人是常事,但摆在明面上是不能有意伤害的。
你阮青山作为长老院长老,怎的做事如凡间匪类一般?
江湖上要知道此事,长老院颜面何存?
杜院长愕然半天,才缓缓道:“你此着落下乘了!”
阮长老也省悟过来,一个不小心,犯规矩了!
他低头嚅嚅道:“一时只顾办事,倒忘了此着,要不,放了?”
杜院长却没过多责备他。
在他杜院长心底深处,如果抛开规矩,阮清山此着不失为拿捏何子落的好手段。
他挥手要袁长老和张长老下去,待殿中只剩阮长老,叮嘱道:“对外不要说是拿了那个铁匠和师叔什么的,只说请他们过来接受调查。
同时不要关牢里了,软禁起来便是!”
杜院长三言两语,化解了阮长老心中的忐忑,忙不迭地答应。
“好好好,院长大人放心,后续的事我会办得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