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忌惮起来。
一掌一脚把这位千总整成了重伤,这可是强出头的后果。
何子落见他们气势稍逊,上前一步喝道:“你等口口声声说自己曾为国浴血奋战,请问各位,你们谁曾斩得敌军一兵一卒,谁曾立得过寸功?
多次战斗,死伤无数,杀敌全无,有何面目嚷嚷着要见大将军?”
大帐内没了声息,这姓何的说的全是事实。
他们虽是精锐,但未能杀得敌方一兵一卒,这是他们的软肋。
何子落指着由人扶躺在地上的千总继续道:“你叫贺仁山,是贺守备的侄子,武艺稀疏,谋略全无,何德何能坐这千总的职位?
如果没有你叔护佑你,肯怕当小旗也是德不配位吧!”
又指着躲在人群后面的副守备道:“周守备,贺守备在时,你就暗地营私结党,拉帮结派,把东西营弄得乌烟瘴气。
周守备为国捐躯了,你又暗中掇使贺仁山带头不听上令,只怕为的是一心为了要上位吧!”
其他人都有把柄,何子落不愿一一点了,手指扫了遍道:“你你你…,遇敌可曾冲锋在前过,五六次与敌交锋,哪次不是望风而逃,开动你们的猪脑袋回忆一下你们作战时的丑态,不羞为军人吗?还好意思跟这个二百五闹事?”
“……”
一顿唇枪舌箭,何子落口中发干。
东西营众军官全羞愧的低下了头,受了伤的贺仁山快把头埋进了裤裆。
“两支骑兵明日去东山营报到,千总及副千总就不要去了,解散吧!”
何子落最后留下了一句。
他留下宋、钱、佟三个在东西营里处置后续琐事,自己带着朱剑阁背手而去。
文军师跟不上他的步伐,气喘喘道:“子落,你这不合适吧,两个千户你不要,这要大将军如何安置?”
何子落停下来道:“两个是酒囊饭袋,我要了何用,本来不适合带兵,打发他们去后勤大营不行吗?”
“大将军说过,两个虽无大才,但也算为人老实,贺将军没了,他的后人怎得照顾一二!”
原来,两个骑兵营带兵千总都是贺将军的亲戚。
何子落哑然,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文大爷,你和大将军说,这里是战场,是流血死人的地方,慈不掌兵啊!”
何子落说完又不管他了,带着朱剑阁快步走了。
中军大营,曾总兵反复念叨着:“慈不掌兵,慈不掌兵,这话经典!
也许,本总兵在这方面太过心软。
那他说了没有,加上那两支骑兵,他那里要三个千总,由我这里派人过去?”
文军师道:“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我琢磨着他想要他的亲信任这三个职位!”
“这样不合适吧,这小子也这么贪心!”
“大将军,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只要能让他死心踏地,几个千总的职位算不了什么!”
“嗯,话虽有道理,但做得太过会引起太多诽议。
这样,他的三支人马就暂且先不委任千总,由他的人代领千总职权!”
东山营,何子落已吩咐总旗们带人去扩建营区,他们的操场边有大块空地,整理出来适合扎帐篷就行了。
看着忙碌的士兵们,何子落问一旁的朱剑阁。
“你今日出手打一个普通人,不违禁吗?”
“我现在是你的贴身护卫,我这么做只是履行职责而已!”
也是,在什么山唱什么歌,一切随环境而变就无可厚非。
朱剑阁也提出一个疑问。
“你今日把那些军官骂得狗血喷头,你又不认识他们,如何对上号的?”
何子落笑道:“无他,文军师早给了我东西营各级军官的资料,什么年龄、长像、性格特点,曾经做过的事无巨细都在上面,我根据上面描述的对号入座便行!”
隔日,何子落在东山营宣布,由宋大鹏、钱多任代千总,行千总之职,各带一支骑兵队伍。
由佟伍任步兵营代千总,行千总之职,统领东山营步兵营。
另有五个副千总之职由原来总旗、副总旗里面提拔。
皆大欢喜!
这多少应了那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