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色已晚,何不待明日再说?”
朱剑阁呵呵大笑道:“这暮色蒙蒙正是赶路时光!
我在外太久,师尊和家里人不知音讯,苦盼已久兮,不能久呆了,他日还有相见之时!”
何子落无奈,只能惜惜相别。
走到院里,何子落叫马瑛拿了一株千年成份的星光草,他连盆塞给了朱剑阁。
“大哥,无以相赠,家中倒是养有几株灵草,拿回去放在卧房中倒也养眼!”
朱剑阁却是识货之人,一眼辩出这株星光草早超千年,价值不菲。
他只当是何子落那次凤凰山之行所获,相推辞又怕拂了兄弟的殷切情谊,只好爽快收入储物戒中。
到了前院门口,朱剑阁左思右想自己身上未带什么好相送之物,摸到腰间衣摆里面的铜牌,扯了出来,塞入何子落手中。
“看兄弟修为已至筑基,我回去把你的情况向师尊禀明,咱一起在长老院干活如何?”
何子落讶然,自己在宁城无人能识破他的境界,他与朱兄畅聊半天也没谈过自己的修为,朱兄如何识破自己境界的?
朱剑阁看出他的疑问,笑道:“你能把酒气从手掌心逼出,这可不是练气期修士能干出来的!”
原来人家早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了!
何子落恍然大悟,惭愧道:“大哥原谅小弟,这个实在不雅!”
朱剑阁不以为然,道:“哎,这是小节,不必如此,我只问你愿不愿与我去闯荡天下?”
何子落用力点头,这满天下闯荡,是他前辈子的心愿,也是这辈子的夙愿,如何不愿?
可朱兄塞给的牌子又是何意?
朱剑阁低声道:“这是我在长老院的身份腰牌,见牌如见人,先放在你这,如遇危难,可现出牌子解危!
但切记不能轻易示人!”
这东西太重要,可不能拿!
何子落感动不已,连说不可,但朱剑阁不管,扬长而去,消失在街头。
朱剑阁出了城就会驾风而行,回月牙城是很快的。
何子落站在院门口,有些怅然若失。
低头仔细看手中巴掌大小的牌子,好似是黄铜打制,用功精巧,牌子正中刻有一个黑字:朱
下面有一行小字:号令天下,长老院制(监察)。
扣,这东西还是挺牛叉的,居然敢称号令天下?
马瑛站在后面,轻声提醒他道:“师兄,站大街上发呆不好,咱进去吧!”
何子落把牌子收入储物戒中,回身见师妹婷婷玉立,夜暮中俏丽得如同仙子一般,不由心情大好。
马瑛见师兄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由大羞,红着脸扭身小跑进院。
何子落觉得有趣,这个世道的女子太害羞,看一眼都羞不可掬。
他进了院子,自家厅里已烛光闪烁,里面叮叮当当是师妹和小小在收拾酒席残局。
谢贵过来见老大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过来要扶他进房,被他拒绝。
“你自已去休息吧,我到后院看看!”
谢贵想起一事,道:“老大,尤四也想加入咱清风观,要我向你求情!”
何子落愕然,他同情尤四,甚至出重金替他定购了筑基丹,但加入清风观他却没想过。
都七十多了,已是垂暮之人,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会收的。
自己也收他入门墙,他清风观不成老年公寓了?
他头也不回道:“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