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转眸看去,得……醋坛子翻了,扶着云溪的手站起身,走到了宗无玥身边坐下道:“说啊,本宫听听督公有何等大事?”
见人乖乖坐在他身边,宗无玥勾唇:“忘了。”
夏笙无语,找个借口都这么不走心,真有宗无玥风格。
罢了,这段时日都没见面,能忍这么久不烦他,宗无玥已经很压抑自己了,何必让他不高兴。
老实坐在其身边,没有再挪动位置。
夏悠见此拎着酒杯也走了过来,挤到了宫殊身边,毫不避讳抱着宫殊手臂,一点不掩饰对宫殊的欢喜。
夏笙简直没眼看:“出息。”
众人面色古怪,太子和宗无玥……不会还有那种关系吧?
右相看的闹心,一巴掌拍在谢涟脊背:“混账,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晓事实,仍旧……喜欢,你是要气死你爹我啊。”
谢涟平静道:“父亲,喜欢就喜欢,和任何东西都无关,这辈子……这份感情只会变浓不会浅淡,既进不了他心中,那孩儿就守护他所愿。”
右相垮了脸道:“看来抱孙子无望,罢了……这把老骨头死之前再折腾折腾。”
吉时已到,夏礼一身红色新郎装扮,带着红盖头的新婚妻子,迈进了大殿。
新人对上首的夏雍,温泠敬茶,全程拜天地夏礼都是一个表情,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像是装上了僵硬的假面。
一套形式走下来,就是新娘进新房,剩下的夏礼敬敬酒就完事了。
偏偏这新娘很特立独行,要下去的时候,自己掀开了盖头,露出一张并不出彩,气质却很乖戾的容颜。
端起酒杯走到夏笙跟前:“殿下不恭喜本世子妃,喝一杯如何?”
夏笙把玩酒杯:“喝一杯?你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本殿伤身跟你喝一杯?”
整个酒宴一静,万万想不到太子殿下如此不给脸,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不少黑杀的人脸色难看,多少有些坐不住,要不是夏雍在此坐镇,怕是打上去都有可能。
绯羽“啪”的一声捏碎手里酒杯,面上满是戾气:“殿下不满我黑杀?”
夏笙讥嘲:“黑杀跟着父王出生入死,立下战功无数,本宫有何资格不满,一口一个我黑杀,真是可笑。”
“敢问父王的大小战役你参加几个,年纪轻轻就能代表黑杀,莫不是吃着奶就上战场了?”
“说到底,以你出身给本宫兄长当个妾室都是抬举了,本宫身体不妥何人不知,上来敬酒,当真是……脸大如盆。”
说完也不管绯羽是何脸色,站起身道:“父王,酒宴也参加完了,这就回府忙正事,儿臣告退。”
见夏笙要走,绯羽竟想直接上手去拉。
一道裹挟浓厚内力的掌风劈了过来,绯羽收手躲闪,腿上婚服还是裂开不少,有些狼狈。
安冷音拍拍手道:“要点脸吧,大婚新娘子拉扯别人夫君,有没有廉耻了?你去拉别人,再敢碰殿下,手给你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