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梦神，是真的吗？”
“可能。这种机率千百年一遇，但如果你还是这么吊儿郎当，不把训练控梦当回事的话，那这一切都是异想天开。”
曹泽没有同意星希的邀请，他还是提防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回到住处之后，他带上星希送的梦控手环，开始每天的扳指验梦训练。
他并没有每次在梦中都能快速知梦，很多时候也只是普通梦，所以练习扳指验梦，培养随时验梦的条件反射是很有必要的。
就这样，在星希的电话监督下，曹泽坚持了一周时间，每天掰手指头不下四百多次。第二周确实见到了效果，几乎每天晚上的梦他都能快速验梦而知梦。
白天他一直带着梦控手环，每过二十秒手环就震动一次，提醒他扳指验梦。
到了第三周，他有些懈怠了，因为梦开始变得普通而无趣。他怀疑自己还要不要坚持练习这种控梦的游戏，之前倒是觉得很神奇，可玩着玩着就厌倦了。
也可能是那次绑架梦和梦里见到星希包里的照片，这两个梦之后，再没有出现让人震撼的梦了，所以表现出了无聊。
是不是有这种可能，现实世界其实是一个经过编程了的电脑世界，而那两次梦，是这个世界的bug。
想要寻找更多现实世界的bug，人的梦境可能是一个入口。
曹泽心里这样想着。
一旦一样东西不再散发神奇，它就失去了人们对它探索的欲望。
曹泽也是这样。
于是又开始回到了熬夜看直播，玩游戏，放纵摆烂的生活方式。
这段时间公司不景气，隔几天就调休，躺在出租屋里的曹泽手机不离身，它就像长在曹泽身上的一个寄生虫，每天吸食着曹泽的精气神，让他一点点颓废下去。
也许非要等到公司倒闭，他才会意识到，未雨绸缪的人才不会被社会淘汰。
当星希走进曹泽的出租屋时，一股恶臭将她顶了出去，地上散落着臭袜子和脏兮兮的工作服，床单乌黑一片，上面还画着恶心的地图。
“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世上真有懒癌吗？”
星希非常失望。
她站了几分钟，决定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协议取消吧。”
睡眼惺忪的曹泽还委屈道：“我不知道你要来，要是知道你会来，我肯定好好收拾一下的。”
“你是怎么了？以前受过什么打击吗？为什么像一个废人一样？我不明白。”
“不知道。就是不愿意动。下了班有时连饭都懒得吃，就想躺着看手机，唉，我是不是病了。”
曹泽抱头光膀子坐在床上，枯瘦如柴的他就像被晒干的咸鱼，又咸又臭。
星希问他要来记梦的本子，翻看了几页，最近这半月只字未写。
“你就算有很高的天赋，也迟早被你的懒惰所败光的。”
星希留下这句话走了，她非常失望，看来得另寻更合适的人选，来继续她的神秘梦控计划。
剩下曹泽独自坐在床上发呆，眼睛呆滞浑浊，虽生犹死。
突然，他狂抓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痛不欲生。
眼泪吧嗒吧嗒地流着，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