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德县令一定也与他们一般焦急,宁兮儿心里越发不安。
侥幸等待,期望这几日能得到来信......
希望到底落空。
宁兮儿向告诉谢准,自己打算到京城去看看。
趁严朗放松对他们的看管,即便左、右监军到位,一个晚上,她也可来回......
谢准知道,只要她想,就能办到。
之前,宁兮儿一直想,流放路上艰险重重,随时有被暗杀风险......
不如等在荒境安顿好,再将原主母亲和兄长们接来,还有外祖父沈相一家,不再受朝廷束缚......
可到荒境后看来,彻底安顿,不是短暂时光。
既然对手永不会放手,她也无需避让,蹉跎了与家人团聚的时光。
只要她有保障家人安全的能力,即便有风险,也在可控范围。
最起码,家人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遇到危险,她都可以努力采取办法......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对他们的近况,一无所知。
得知薛临调任平远,更加坚定了宁兮儿的信心。
她要将家人接到平远安置,等荒境情况好转,再与他们彻底团聚......
这几日,只感觉出不安,却没分析原有。
此刻,听魏寻芳和谢准探讨,才在脑海里灵光乍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彻底无视魏寻芳的在场,宁兮儿直接闪入空间,翻找御药房囤积的物品。
在存放脉案的柜子里,仔细翻找......
终于在最贵重的一个盒子里,看到标签,当今皇帝近十年来的脉案。
拆开之前,宁兮儿直接将盒子抱出了空间。
魏寻芳神情凝重,秦远也上前查看。
待意识到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魏寻芳露出,不知是叹息还是惋惜的神情。
秦远却不是,他神情紧张......
反复窥探到什么天机,预料到即将面临的滔天变幻。
谢准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一纷纷脉案......
神情平静,对于过去十余年,这人加诸自己身上的苦难......
反倒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大抵,伤心、失望、痛恨太久了,将仅剩的亲情,全都磨灭殆尽。
宁兮儿打开,最近一份。
秦远凑了过来,即便不清楚上面的术语,但也能隐晦领悟,诊断结果的意思。
寿元不足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