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即便难辨来人,但也不能想象。
“来人!”
严朗立即吩咐,“关闭卡口!”
所谓卡口,是长串用荆棘编织而成的栅栏。
两旁有数名哨兵,持长枪把守。
突破不难,但意义更大于值守。
一旦关闭,意味着谢准等人超过了抵达期限,驻军可以当逃犯处置......
卡口不远处,是驻军士兵营地。
在矿场和修筑城墙营地监工的,约有两千人。
但在外城墙附近,驻军足有十万人。
所以,严朗一点都不慌。
只是,心中难免震惊和疑惑。
明明......
他们在修德和平远、平远县城,以及平远到荒境的路上,设置三重埋伏......
根据打听,诚王队伍如今只有两百余人,在修德准备的人马和物资都转运到永宁......
身下的两百人里,多数没有功夫,被他们摧毁,轻而易举......
可是,他们如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严朗不动声色打量,渐渐出现的人群。
不多不少,刚好有两百多人。
所以,他们安排的人手,途中埋伏了个寂寞?
荆棘编织而成的栅栏,即将被拦死......
许公公自人群跃出,飞身拦住,大喝,“慢着!”
许公公从怀中取出解差给的文书,证明他们的身份。
严朗低头扫了一眼,没有接。
一旁的哨兵双手结果,展开递给严朗看。
严朗淡淡扫了一眼,随机转身,扔出两个字,“晚了!”
示意身后的哨兵继续关闭卡口。
“我看谁敢关?”
郑业也自队伍中走出。
十日前醉酒的事,他后悔不已,谢准受伤,他竟然浑然不知。
今天突发变故,他又贪杯不省人事......
正后悔不已,有气没出撒,眼前的人找茬,他拳头捏得咯咯响。
严朗转身,淡淡看了郑业一眼。
少年将军,他自是听说过得,素有勇猛之名,可惜,有些毛躁了......
不堪大用。
郑澄光自队伍里走出,将郑业往身后拉,对严朗说道,“今天还有过夜,不算超期,还望严将军不要为难。”
严朗看向郑澄光,曾经回京城述职时有过交集,的确是位值得敬重的军人,可惜立场不同。
严朗不动声色,没有出言挑衅,但也没有挪动步子。
身旁、身后的哨兵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