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没挑明,但威胁意味甚浓。
宁兮儿忽而笑了,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无所畏惧的模样。
启唇道,“不如一次把话说完。”
魏寻芳点头,“既然如此恶,那魏某便不客气了。”
“即便姑娘的身份没变,还是侯府嫡小姐,也不是宏儿正妻的上好人选。”
“宏儿有振兴之才,将来坐在身边的,必定是能稳固后方,平衡各方势力的。”
“定远侯品行,我不作评论,姑娘自由见解,即便是他,也注定不能成为国丈。”
这样明目张胆的话,能够直说,反而爽快。
魏寻芳继续,“对宏儿没有助力暂且不说,即便侥幸能留在他身边,姑娘难道希望......”
“将来群臣劝诫,让那个宏儿废除你,幽居宫中,另立新人?!”
这话......
就不止打脸,简直是羞辱了!
宁兮儿当然不会再忍,脸上淡笑消失殆尽。
宁兮儿道,“原本听谢准谈起你,满眼敬佩,心想,这样高山仰止般的人物,什么时候有机会见识......”
“但从第一眼见到,老实说,还真是失望......”
魏寻芳寒眉高耸,明显不悦。
宁兮儿才不管这些,继续说道,“原本以为,能成为谢准的师傅,起码也是胸襟宽广,眼界、格局超过常人......”
“但事实,并非如此。”
“不谈谢准和我的关系。我救了你最亲近的弟子秦远的命,还救了你寄予厚望的弟子谢准身中的奇毒......”
“无论是瘟疫和谢准身上的毒素,放在当世,任何一样都无药可医治。”
“即便要训斥或者让我离开,但是在此之前,不是先应该对我表示感谢,救了这两位的性命吗?”
“如此不懂感恩的人,竟然能成为谢准的师傅?”
魏寻芳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却没有辩驳。
宁兮儿继续抨击,“即便是师傅,但也要有守住的底线。他是你的弟子,不是你的奴隶、个人财产。”
“你可以指导他的言行、计划,但不代表,你有权利掺和他的所有事。尤其他的个人感情。”
“你可以建议,但选择权在他,不代表你可以帮他做权利。”
“别说你看出的问题,我早已告诉他。即便他不知晓,又怎么样呢?”
“世间之大,你未必能知道所有。我既然存在,自有我存在的意义。如果没有我的到来,你现在还在为你的弟子秦远哭坟......”
“永宁百万人丧生,谢准别说腿疾能好,性命撑到几时尚且未知,你还在做梦,将来登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