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甘心亲友、邻居就此被放弃,如果今天神医不说,他们难以想象,薛大人独自面临这么大压力......
更无从知晓,薛县令不仅自己妻女病重,还为了求援、筹集粮食,被州府大人和临县这样欺负!
他们怎么能忍!
好个知府,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视察”......
来的还是他们这个没有病菌的村子......
他们好好的,要他看什么?
主簿一路跟随薛临,但因很多时候分头行动快,县令大人又不爱叫苦......
所以,很多时候,他和县尉只知道结果,但不知道过程。
看见县令大人脸上的擦伤,大人只说途中不慎,坠马擦伤......
竟然!
主簿不仅眼眶通红,悲从中来,心口郁气,不吐不快!
索性,主簿将跟着薛临一起,薛临的种种辛苦、不易,全都倒了出来......
主簿一边说,就有人一边往后走,状似离开......
郑业诧异,宁兮儿却轻轻摇头,提醒他等着看好戏。
知府想“摘桃子”?
想得美!
那就让他看看,百姓是否那么好愚弄!
薛临一心为民,现在没工夫与他理论争吵,他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山中大王?!
果然!
前边回去的老头,拿来锄头,准备等下知府来了,他舍了一条命不要了,为民除害!
为永宁百姓出口恶气!
秦远适时开口,提醒老头们,“大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划算!”
“别说知府大人带了几队差官,您根本近不了身。即便能靠近,不仅上不了人,自己推到受伤,更气了不是?”
“万一知府大人打发官威,再让人把你们关入打闹,跟不划算了不是?”
老头儿们互相对视,相信秦远说的话,估计即将发生,但气势不减,也丝毫不畏惧。
秦远微笑道,“我十分佩服各位挺身而出的气概,不愿大家白白受苦,只得出言提醒......”
“既然知府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做做样子,不惧生死。甚至,将抗疫的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
“大家个别泄愤,不仅不能动摇他,说不定还被他描述成,薛大人的无能,永宁县的混乱,他不惧危险,如何平息......”
老头、婆子和妇人们,怒气这才稍稍平息,冷静下来。
觉得神医身旁的人分析得十分有利,便请教说,“您不妨直说,我们该怎么做?好为薛大人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