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为一周目小西和薄煜恋爱之前。】
乌云黑压压地连接成一片,铺满了整个惨淡的夜幕。
暴雨汇成瀑布,将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浇了个透。
一辆纯黑色的超跑不要命地疾驰而过,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跑车直逼陵园旁边的停车场,以一个干脆利落的漂移,稳稳停进车位。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面容冷峻的男生,黑衣黑裤,身上的运动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和傲慢。
薄煜将外套的兜帽扣在头上,冒着瓢泼大雨走进了陵园。
他在上官微的墓碑前站了很久,久到已经快化为一尊雕像。
雨水的寒凉似乎已经渗透进他的骨子里,钻心的疼。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过了很久,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讥笑:“你去世十年,苏秋菱去世八年,这期间,他找了上百个情妇。”
“所以,为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渣自杀,值吗?”
说完,他痛苦地弯下腰,伸手触碰着冰冷潮湿的墓碑。
“真可怜啊,连我都还要跑来说这话气你。”
薄煜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却始终倔强地不肯服软。
“生日快乐。”
“再见。”
说完,他起身的同时将兜帽拉得更低,迈着沉重而痛苦的步伐走出了陵园。
与此同时,陵园的另一头,鹿从西撑着伞蹲在盛杳的墓碑旁抽泣着。
“母亲,他把那女人的孩子接回来了。”
“他关了我整整一个月,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我想来找你,我真的受不了了。”
一道惊雷炸响,鹿从西尖叫着跪了下去,连雨伞都慌乱地扔在了地上。
她号啕大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蠢话。”
哭到最后,她已经快要晕厥了。
鹿从西小声地呜咽着,生怕被盛杳察觉到她此时的绝望和无助。
“我会努力撑住的,母亲你等等我。”
暴雨愈来愈大,冲洗掉的污秽流淌成悲伤的海。
……
三月十五日。
兰斯特开学一周有余,鹿从西回到鹿家。
鹿杰从沙发那边走过来的时候,鹿从西整个人都僵硬了,生理性地恶心让当着鹿杰的面开始呕吐。
但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什么都吐不出来。
鹿杰冷眼旁观,等她抬起头的时候才威胁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离家出走的事情再发生在你身上。”
“厌恶这个家,你可以立马离开,没人会拦。但既然回来了,最好给我老实点。”
“听到没有?”
鹿从西已经想了一脑袋恶毒的话去诅咒鹿杰,可她的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鹿杰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听到没有?”
她依旧说不出话,眼神越来越恨。
鹿杰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打电话给司机,命他立刻将鹿从西送到兰斯特去。
挂断电话后,他沉着脸说:“这是新学校,你以后老老实实待在里面读书,别再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鹿杰说完后就甩手离开了,鹿从西盯着他的背影,想要将其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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