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宸泽一吵,鹿从西头就开始疼了。
她性格一向温柔。
好好讲道理可以,但是跟她撒泼吵架就不可以了。
于是这次的谈话以鹿从西再次把褚宸泽拉黑而告终。
褚宸泽将座椅放平往后躺下,他抬手捂住了眼睛,痛苦地抽泣着。
他算是听明白了,他的存在只会让鹿从西感到为难。
她现在有了新欢,两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鹿从西哪里会让他去破坏她的新恋情。
他现在不好过,他也不会让傅询好过的。
鹿从西不是生怕他和傅询碰面么?
那他倒要看看,情敌碰面的时候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别忘了,情敌可不止一个。
要玩就玩票大的。
……
薄迟神色恍惚,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聚会的邀请函。
褚宸泽回国了,宴请了市内赫赫有名的富家子弟前往他的新别墅参加聚会。
可为什么他也会在其中,褚宸泽那群纨绔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薄迟根本不带考虑地拒绝了,他不会去自取其辱的。
薄迟刚给出了拒绝的回复,褚宸泽的夺命连环call就打过来了。
号码是陌生的,但薄迟不用猜都知道是褚宸泽打来的。
因为根本没人会给他打电话。
除了……
想到那个人,薄迟的心就开始抽疼。
一年前的那场梦太美好了,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舍不得醒过来。
她说过会保护他的,结果还是抛下了他。
前段时间看到鹿从西在动态里官宣和傅询的恋情,薄迟到现在都忘不掉当时那复杂又可悲的心情。
他实在是太悲哀了,满身伤痕交换不了任何爱,鹿从西对他的好无非是同情和怜悯罢了。
但怜惜不是爱,也不会成为爱。
或许只有像傅询那样闪闪发光的人,才配站在小西的身边。
他们看上去就是天作之合,是无可挑剔的一对。
而他,只是一只活在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薄迟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过了很久才接通褚宸泽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褚宸泽骂骂咧咧的声音。
问他是不是活腻了,连电话都敢不接了。
一年过去,褚宸泽的脾气愈发恶劣暴躁了。
薄迟面露嘲讽,平静地问道:“有事吗?”
褚宸泽骂完之后,才谈起正事:“周六的聚会你必须准时到场,除了接受,没给你留第二个选项。”
薄迟面色苍白,冷冷地握住手机,一声不吭。
他看不懂褚宸泽的用意。
报复吗?
因为一年前的事情?
倒也不像。
褚宸泽性格虽然恶劣,却也不会无聊地斤斤计较。
很快,褚宸泽给出了答案:“鹿从西谈恋爱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你难道不想去看一看?”
“看看能被她所选择的人,到底有多么优秀?”
“不如去对比一下,你到底有多无能,连一个选项都不是。”
薄迟冷冷地注视着茶几上的鱼缸,他就像这只金鱼一样,无论怎么游,都游不出这一方狭窄的空间。
长此以往,只会愈发倦怠,降低满足感,认为这小小的鱼缸就是毕生归宿。
但有的鱼,出生就在海洋深处。
自由,快意,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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