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西怎么也打不通薄煜的电话,她真心认为出国对薄煜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她希望他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但她真的没想让薄煜伤心的。
鹿从西坐回床上,看着手机上那条展览会的邀请信息发呆。
沉思良久,鹿从西给钟秘书打了一通电话。
……
翌日清晨,天刚刚透出一丝光线。
滨江国际机场
薄煜一夜未眠,身上的伤也是回蓝岛别苑后找家庭医生随便上了点药。
他戴着口罩墨镜,闭眼坐在候机大厅。
不能再后悔了,三年而已,他能坚持。
薄煜思绪复杂,连有脚步声靠近都没有察觉。
他仍闭着眼睛,用指腹不停地按压着胀痛的太阳穴,眉头紧紧锁着。
“薄煜。”
一道清澈温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薄煜猛地掀开眼帘,神情恍惚地侧目看去。
“薄煜。”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鹿从西又轻轻地喊了一声。
同时伸出手在薄煜的眼前轻晃了一下。
薄煜想也没想,轻轻握住了这只在他眼前晃悠的手腕,而另一只手抬起来揽住了鹿从西的脖子。
他微微起身,仰头贴住了鹿从西的唇瓣。
一触即逝,立马分开。
分明是一个隔着口罩,没有任何感觉的触碰。
但薄煜却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他已经微微侧过脸,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未经允许就擅自亲了她一下。
哪怕是隔着墨镜和口罩,都是他唐突了。
鹿从西带着笑意地开口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但同时,她感觉有些奇怪。
这个行为已经越界了,可为何作者却迟迟没有反应。
在这周目里,作者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过鹿从西也没有多想,消失了才好,不然总是碍手碍脚的。
薄煜紧张地蠕动着嘴唇,藏在墨镜下的目光不停躲闪着。
“就当告别礼物,可以吗?”他忐忑不安地开口问。
鹿从西轻声问道:“你是想接吻吗?”
薄煜怔怔地看着她,只听鹿从西又问:“既然要接吻,为什么不把口罩和墨镜摘下来?”
薄煜下意识拿手碰了碰口罩,可又想起,刚刚之所以不敢摘,是害怕鹿从西看到他眼角,嘴角,脸颊上的伤口。
于是薄煜犹豫着,又放下了手,轻声说:“刚刚亲的那一下,已经够了。”
他话刚说完,就有凉风拂过面颊,口罩已经被鹿从西摘了下来。
他脸上的指痕还没有消肿,鹿从西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还疼吗?”
他摇了摇头,鹿从西的手指很凉,很舒服,他想要被她多摸一摸。
就在他贪图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时,一个比羽毛还轻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薄煜心头狂跳,感觉脸上的指痕又热又烫,他局促不安地捏紧了拳头,紧张地闭上了眼,睫毛正在不停地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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