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然发生,倒也不必再去刺激瑜嫔了。
清宛勾唇道,“倒叫万岁爷费心了,这宫里头也就臣妾,是须得万岁爷半夜来看望的。”
宫里不稳当?是在说延禧宫,还是这宫里又有了别的事儿。
接着清宛又光明正大的扫视了屋内一圈,眼带讽意。
这像是在说,夜中探望还是专门叫了人出去的,此种探望倒也新奇。
清宛心里却在琢磨,入宫是延禧宫的事儿,那康熙大晚上的来她这干嘛,是在怀疑她吗?
皇帝张了张嘴,有些尴尬,自然是明白瑜嫔的意思,但这怎么说?
他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微痛的手背,又看着瑜嫔嘴角含笑,但那眼底却似带着怒意。
再想起对方那莽直的性子,作为皇帝的他心里居然有些发虚起来。
青年帝王小声解释道,“乱象出在延禧宫,延禧宫离景仁宫最近,朕就先来了...”这般模样儿倒也对上了对方的年龄。
说到最后青年又消了声,只觉得自己出口的话头倒像是只是顺势来看看的,虽然确实如此,但他当时要来也是真的心含了担忧的。
只见清宛烟眉一锁,“也亏了皇上还记着臣妾这么个人,能顺路来一番,昨日皇上说的倾心一事倒像是我做的一个梦了。”
她心里继续深思,所以康熙为什么不提那乱象是什么因由呢,不过对方不提她自己也是装不知道不明白的。
不然就怕生了什么别的变故。
听完这话,皇帝想起自己先前儿因着对方“遭难”一事多有心痛。
再看今日呐喇氏都滑了胎,近年来连已出生的皇嗣都去了不少,因而他也只遗憾更多,或许是对呐喇氏有些怜惜,但却真不多。
心里还因着延禧宫那多有巧合之事,更添狐疑……那点子怜惜几乎散了个干净。
如今心尖尖正当面“质问”,想到那几次心痛,青年直接脱口而出道,“朕对宛宛自然是真心的!”那表情竟还有几分殷殷切切。
接着青年还补充道,“朕多次念宛宛,念的心肝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