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安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无论关系再怎么亲近，也都不适合继续下去，更何况祁郁本身和奚安的关系……也没有亲近到那种可以掏心掏肺说私密事情的地步。
祁郁出神的望着奚安离开的方向，神情懊恼，他觉得他又把事情搞砸了，把他和奚安的关系……弄得更差了。
虽然原本也没有多好就是了。
“你对我有敌意，有很大的意见。”
星耀没有情绪浮动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它似乎也只是陈述事实。
“从很久之前我就感觉到了，是因为我本身的存在，还是因为我的外表？或者两者有？是忧国忧民还是私人情绪？”
祁郁头也没有回一下，他沉沉的说道：“你超过预期的成长，确实也证明了你的价值，但你的存在也的确给奚安带来了麻烦，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你想要清除我的存在吗？”星耀问道。
祁郁默然不语。
祁郁其实也很矛盾。
星耀的价值毋庸置疑，风险与利益……显然好处占据了更大。
他想到的，其他人又怎么会想不到？他们既然允许它的存在，那就说明，他们认可它的价值，和未来的无限可能。
他……确实私心占据更多的，他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伟大无私。
“我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能力。”祁郁低低的说道，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楚的。
祁郁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去看星耀，他微垂着眼睑，说完后还自嘲的笑了声，也不需要星耀再说什么话，他径直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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