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邬家一向与人为善,就不坐地起价了,但这种符箓虽然极其难以画制,材料也难得,对许多修士而言也是曙音,卖便宜了我们亏本,所以我们定了一个折中的价格,一千极品灵石。”
这个价格是挺贵的,但是有了周水涵的金之意修炼符做对比,就显得没那么贵了,毕竟整整高了一个大阶。
显然,这个价格并没有劝退想买的人,反而更加热情,纷纷掏积蓄买第二条命。
这次展示大获成功,一个个装满灵石的储物袋被邬梅收入盒子里,她看向闻音的眼神赤裸地得意。
很快,桌上那一打符箓被一扫而空,邬家的摊位的创收也轻松超越了他们不知多少倍。
忙完回来的周水涵,心疼地握着自己已经损伤了的本源金针,见到这急转直下的场景,差点没哭出来。
“怎么办?“周水涵有些失落,倒不是害怕自打嘴巴,只是眼见崇山石都喂到嘴边也没能拿到,这跟灵石掉在地上她不捡有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闻音和祁素兰的真的很需要这枚崇山石,符门也需要他们两个符道天才。
“也不知道辛子晋和祁静凡撑场面够不够。”周水涵呢喃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道白色身影走向他们这被挤在一角的摊位。
赫然是辛子晋和祁静凡。
两人的到来无人注意,因为邬家摊位符箓被一扫而空,都还有不少人围在摊前,询问着邬梅明天还有没有神动法随符箓售卖。
祁静凡一甩拂尘抱臂站定,扫了一眼闻音几人,最后目光落在周水涵身上。
她冷嗤道:“怎么?应下赌斗的时候不考虑自己几斤几两?”
周水涵直接白眼一翻,“你要是来奚落我的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祁静凡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见这种剑拔弩张的局势下,赌斗输了,自打嘴巴,就是在打符门的脸。”
周水涵沉默了。
她有想过,只是权衡利弊选择拼一把,她不在乎自打嘴巴,但是祁静凡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她没反驳,祁静凡也懒得理她,转身越过闻音,抄起了桌边的一张木板,用符笔刻下了几个流水游龙般的大字:水之意修炼符。
写完后,木牌被她插到了摊位的地上,像是一道天外之水垂落而下。
她写这几个字用上了她的水之意,闻音感知了下她的境界,水之意中成以上,离大成都很近了,这个水之意的境界超越了她。
磅礴精纯的水之意,就是一块活招牌,让路过的水灵根修士无不为之侧目。
同样,也吸引了水生万刺藤。
“你看你看,你有多久没有修炼水之意了,她原先水之意都不如你,现在超过你了,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水生仙植小伙伴啊啊啊啊啊,我真是命苦啊,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旦藤一阵输出,闻音还真被说愧疚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对面邬家修士的目光,邬梅和祁静凡对视了一眼,火花四溅,空气都似乎瞬间焦灼。
无他,闻音废了,在邬梅眼中,哪怕她就是拿到崇山石,也无法恢复到巅峰水平,不足为惧,那么眼前这祁静凡和辛子晋,就是精英弟子中她最大的对手。
邬梅张扬,祁静凡也傲得很,“邬道友,没有硬性规定赌斗参与的人数,可是你说的。”
“是。”邬梅点头,“你们有什么招数也尽管使出来,人多才热闹,也让天才修士见识一下我们符道的发展。”
确实很热闹,祁静凡用水之意修炼符,吸引来的人,比之先前的周水涵的金之意修炼符,只多不少。
因为她画的是五品中期的符箓,而且她水之意的境界更高,画出的符箓更适用于高阶修士,自然价格翻倍。
问价的修士络绎不绝,但是祁静凡手里只有十张符箓,她目下无尘,才不愿意和这些修士讨价还价,她直接将符箓塞到了周水涵手里,转身走人。
辛子晋更加沉默,他一言不发也拿起一块木牌,用他的木之意写下了‘火之意修炼符’五个字,然后将符箓交到了东方宏手中,也追上祁静凡离去的背影。
有了这二十张符箓,再加上周水涵这把“镰刀”,以及配货的销售方式,他们摊位的符箓几乎被一扫而空,东方宏就是牛马都赶不上补货的速度。
闻音赶紧传音给周水涵:“三师姐,祁静凡和辛子晋两人的符箓留一张给我。”
周水涵愣了下回头冲闻音点点头,也没问她要来做什么。
人多有流量就是好,祁素兰的符道咨询也有人问津了。
虽然都是岐灵岛一些小家族的修士上前询问,因为他们不在意自己传承不如符门啥的,本来就不如,难得的机会,要是能拨云见日,更上一层楼,管别人怎么说呢。
还别小看祁素兰这一块,虽然一次赚得不多,但是她只解惑,不费神,又不用花时间和精力画符,有几个修士在她这里豁然开朗后,她跟前的修士便排起了长队。
当然,祁素兰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给予意见,除了她符道境界高外,还跟她在符门时常给师弟师妹授课有关,一饮一啄皆是积累。
一天就这样过去,两个摊位都是交易市场的绝对焦点,论创收孰多孰少尚未有定论。
可闻音几人都不敢有片刻松懈,一回到住所,就打算回去各自补货。
闻音却叫住了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儿取出了她的时空阵旗,以他们的速度,明天估计没货卖了,有利器不用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