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通体由白玉雕琢而成,扇柄处用玉石包裹,定睛看去便可发现玉石被中间被雕刻着貔貅形象。开扇,扇叶是薄薄一层浩辰木,上面有一幅墨画,山水之意让人垂帘,只是认真观赏两眼神识便会被吸入,仿佛亲身站在高山木桥上,俯瞰远方山河。画尾留有署名——季遥。
余意眼睛像是长在扇子上了,连眨都不想多眨几下。“真不愧是青堂瓦舍梦中人啊,这等灵物就被你这么随意放置,单是这一柄扇子,就足够买下一座城了吧!”听见余意的感叹,梦神机只是无所谓的轻笑。
“哎,等等。”余意似是想到什么,看向梦神机。“这般想来,三月前洛水雅苑买下那把‘物语’的原来就是你呀!怪不得,我说呢,谁没事会对一把已经好几百年灵气都快消磨完了的琴感兴趣呢。原来是梦公子用来报答恩情的呀!那价格,够买下你那一座钰璞城了吧!够下本的呀,梦公子。”说着,余意左手已经摸上梦神机脸庞上轻刮了一下。
梦神机眉毛一挑:“你这个行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很感兴趣?”说完,还特意将白嫩面庞贴上青年未收回的手。
余意吓得连忙收回左手,如一只跳脚的猫,大骂:“不是,梦神机你有病呀,本大爷性取向十分,不对,是百分的正常!你想淫乱请去找别人!”
看着余意的炸毛样子,梦神机只觉神清气爽。“玩不起便别乱动,千万别被我缠上了。”说着,含情脉脉的看向余意。
“梦神机!你发情能不能别看着我,快滚,别恶心我。”说着,人坐在石椅上脸向一旁扭去。
梦神机只是轻笑。论恶心人,他可是尽得那些花柳之人亲传。早些年在钰璞为了恶心那些欺负他这位刚接手一些梦家产业的少主的商户,他可是命人寻遍城内销金所,找了数位花柳男子,尽学其技。他还记得当时在酒楼中那些商户狼狈出逃的场景。
然后他又找了几位貌美如花的青楼女子日日城中闲逛,举止亲昵。硬生生将那些还未传播的公子喜男的传闻打破。害的那几位传播消息的商户被他的那些小迷妹们将店砸的稀碎,还要承担散播谣言的处罚。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够坏。
随着二人交谈结束,周围又变得寂静。
余意折扇轻扇,赏着毫无变化的森林,实是感觉有些无聊。打了一个哈欠,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我说各位,是觉得我们来个走累了所有特地搭了个亭子让我们休整好然后继续赶路的吗?这里已经离道门十万八千里远了,可以出来面对面谈谈了。都怀着心思还藏着掖着的就没意思了。”
话音落地,周围环境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话都挑明了还没人出来?”见还没有声响,余意也不恼,站起身,握住轮车。“那我们可就继续走了!哎呀,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搭的亭子,怕我们走累了,给我们歇脚。真是个大好人啊!家里祖上肯定也是极好的啊!你说是吧?”最后几句话余意说的特别大。话里话外都是讥讽。
梦神机只是轻笑,并不接话。
“我好像不小心打乱你的计划了。”余意俯视,在青年耳边轻声道。
梦神机摇摇头。打扰计划?或许吧。又或许,他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