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没那么多的忌讳,大堂就大堂,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不过是答应了张果要带着他来吃这里的新菜,恰逢沈云柔也好奇,就一起带来了。
张果不是很乐意,但也不敢再闹。
这段时间,因为他的大吵大闹,已经让李云对自己的耐心下降了,若还因为这件事与李云离了心,那他就彻底失宠了。
张果是想好好过,可他有一对父母偏生不想让他好生过。
“儿胥,儿胥啊!”人未到,声先到,张果父亲焦急的声音传来。
不知为何,张果总觉得今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岳父。”李云起身,向张果父亲行了一礼。
“诶,儿胥,你可得救救我。”张果父亲握着李云的手不放。
这个时候,张果的母亲也到了,说:“儿胥,你得救救你岳父啊!”
张果心里的不安更甚,仿佛有什么他不愿看见的事正在发生。
“爹,娘,要不我们回去再说?”张果此刻只想将自己父母带回去再说。
“你个死孩子,你爹都快被打死了,你竟还想着回去再说!等回去了,你爹就要被打死了,还回去!”张果母亲如此说着。
“岳母莫急,请问发生了何事,何人敢对岳父动手?又为何要对岳父动手?”李云询问。
“儿胥,我是被骗了啊!那赌坊的人说,只要我投入一小部分钱进去,就可以翻倍增长,我就去试了试。一开始,我确实赢了,可最后,我越输越多,我……”张果父亲懊恼。
张果父亲本就是从乡下来到京城的,一下子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还有一个当官的儿胥,整个人飘得不行。
逢人就说他儿胥是谁谁谁,这被有心人盯上,不是迟早的事吗?
“爹,你去赌了!”张果看着自己父亲,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敢去赌。
“我就是去玩一把,谁知道就输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不少。儿胥,你若不救我,那赌坊可是要我一条手臂的啊!”张果父亲说。
“岳父,你欠了赌坊多少银子?”
“一,一百万两白银。”张果父亲眼神飘忽,道。
“什么!一百万两!爹,你怎么输这么多?你怎么可以……”
“闭嘴!你老子的事你插什么嘴!我不过就是被人骗了,你冲着我吼什么!你该去让儿胥查封了那家赌坊!”张果父亲大言不惭。
李云的脸色顿时黑了,冷声道:“岳父,我还没那个能耐能随意查封人家赌坊,那一百两银子我也没有,您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你个白眼狼!我们果果当初为了嫁给你去了半条命,如今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父母的?简直是狼心狗肺!”张果母亲大声道。
“娘,你在说什么呢!快住嘴,别胡说!”张果焦急地看着自己母亲,恨不得立刻将她的嘴给捂上。
“好哇,你也是个白眼狼,白养你那么多年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如今你爹都快被砍掉一条手臂了,你竟然不求情,还在一旁让我闭嘴,简直是白眼狼一个!”张果母亲狠狠瞪着张果。
“娘!”
“今天这钱,你们若是不替你爹还了,我就去衙门状告你们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