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手腕一握，全身的力量以腰腹为中心重重推进，最终传递至剑身。
剑身如疯狂抖动，速度之快竟然在一瞬间出现了细密残影。
细密残影“噗”一声钻入古树树干，再眨眼间从另一边破出。
软剑入鞘，古树依旧巍峨不动，连树叶都没有震落一片，只有那一条细如发丝的线昭示着发生过的一切。
“看懂了吗？”张帆看向珍妮特。
“九、九重雷刀！”
珍妮特小嘴微张，看向张帆的眼神带着一切惊愕。
这家伙，竟然只看一遍就掌握了？
“不要看我，好好回想刚才那一剑。”
珍妮特一惊，她看一眼陆纲，发现陆纲已经拔出了自己刀。
此刻的陆纲手握佩刀，或快或慢，一遍又一遍挥刀斩击。
珍妮特抽刀转身，她闭上眼睛，如雕塑般站立不动。
可是在张帆的感知里，此刻的珍妮特正在与刀融为一体。
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
时间飞逝，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转眼间就到了响午时分。
“嗡”
三个时辰后，珍妮特忽然挥刀，狭长的刀身发出一种奇异颤动。
这颤动极有规律，明明是重重叠叠，却又能融为一体。
“噗”
珍妮特跨步斩击。
左边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轰然倒塌。
珍妮特再次突进，对着另一棵大树一刀斩出。
一刀、两刀……珍妮特连斩三刀，每一刀都会斩倒一棵大树。
这三刀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可是在张帆的感知里。
珍妮特的刀越到后面就越是锋利，后劲也会更强。
可是从第四刀开始，张帆发现，无论珍妮特如何努力，始终都没办法再更进一步。
“九重雷刀第三重，悟性还不错。”
张帆暗自点头。
他刚才那一剑，等于是将九重雷刀的原理全部剥出来放在俩人面前。
就好像当初把土系玄奥放在水晶球里面一样，是对某样东西的完整解刨。
只看一眼就能领悟到三重，已经是极强的天赋。
要知道，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
就好比你明明在刻意去中午吃的什么菜，也能想起来中午的菜品，但肯定不会记得这些菜是怎么摆放的。
这实打实一顿饭的功夫都记不住多少，而张帆那一剑又是何等的迅捷。
“噗”
刀锋破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挥出最后一刀后，战神陆纲终于停止了挥刀的动作。
“九重雷刀第四重，成了，哈哈哈……”
陆纲朝着张帆抱拳躬身：“小兄弟，多谢了。”
“不客气。”
张帆安心受了陆纲这一拜。
那一剑等同在陆纲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这种子已经生根，一旦发芽，就是陆纲突破战神级的契机。
陆纲看向珍妮特：“小丫头，你也别在那里瞎舞了，来，我陪你切磋切磋。”
“好。”
珍妮特娇喝一声欺身而上。
战斗，能让人进步得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