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老祖宗，是张帆。”
云月微微仰首，美眸中波光闪动，她艰难道：“张帆说、说老祖宗已经全都死了。”
“什么！”
“不可能！”
“张帆在哪，我要亲口问他。”
青龙族长，白虎族长，玄武族长，乃至大长老盖娅，四个人全部起身，惊疑的目光牢牢锁定云月。
“张帆、张帆在祭坛上方，正在和特蕾西亚对峙。”
此话一出，四人再次一惊。惊的是张帆居然能和主神对峙，惊是张帆的神识居然能覆盖如此大的范围。
天脊山脉作为四神兽家族在地狱的驻地，占地面积何止万里。
而云月口中的祭坛，距离他们所在的议事厅起码有八千里之遥，他们可是知道，就算是大圆满上位神，神识在地狱中也不可能延伸八千里。
“这么远，他还能跟你神识传音！”大长老盖娅眼中眸光闪动。
“你刚才说他在跟特雷西亚对峙！”
“对，特雷西亚可是主神，张帆没有说错？”
云月无力的摇了摇头。
她不过才五融而已，就算灵魂之力精纯无比，也不可能比得上大圆满，更不可能隔着八千里跟张帆交流。
“摇头是什么意思！”盖斯雷森急了。
老祖宗身死，这是天大的消息，如果不是神识够不到，他早就自己问去了。
可情急之下的他忘记了，忘记了眼前的朱雀族长也不过是五融而已。
云月苦笑：“我神识感应不到他，他说什么，我就知道什么。”
“张帆还说什么了！”白虎族长目光炯炯。
“他还说，那些家族对四神兽家族的报复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是谁！”
“特雷西亚。”
听到这个名字，盖斯雷森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特雷西亚，主神，父亲青龙在世的时候他都不敢造次。
这会儿，他拿什么去斗？
“他有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回事！”问这话的是大长老盖娅。
四位老祖宗是他们的天，如今天塌了，不止盖娅想知道前因后果，其他三位族长亦是紧盯着云月。
云月再次摇头：“张帆没说，只说让我们不要多问。”
“混账，这吃里扒外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盖娅的声音。
“哥，你……”
盖娅瞪大眼睛，兄妹亿万年，这是她第一次挨大哥的大嘴巴子。
“闭嘴。”
“哥……”盖娅欲言又止。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盖斯雷森恨铁不成钢道：“父亲死了，以后没有人再为我们撑腰了，小心祸从口出。”
盖娅一怔，眼神立刻变得慌乱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主神是神识是可以覆盖整个地狱的。大厅内虽然只有他们五个人，可是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主神在听墙角。
而没有老祖宗庇护的四神兽家族，在主神眼里并不比纸老虎强壮多少。
盖斯雷森自顾自坐下，惨然道：“张帆是对了，他不告诉我们是对的。仇恨会让我们丧失理智，会让四神兽家族走向灭亡。”
“可恨、可恨我们身为子女，居然连仇人是谁都不敢去打听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