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过饭,太医就来了。
若满把人领进来,我抬头看去,来人却是付驰云。
面前的人,身穿一身玄色窄袖对襟长袍,袍子上绣着一团团连云寿纹。腰上是苏绣绣着的盘纹腰带,腰带上嵌着圆润的和田玉,还挂着各色香囊和玉佩。
他看着我淡淡的面色,面露愠色:“你生病了怎不早告知我?”
我看着他因为生气而微微红了的脸,说道:“付云,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
他因为我的话,脸上生气的表情渐渐拘谨和局促起来,几次想张口,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
我与付驰云那又是另一场旧事了。
崇安二十八年,我十四岁。
那年的五月十七日,是武状元选拔的最后一天。
与其他兄弟姐妹不同我并不喜欢热闹的场合,但因着我是嫡长公主的原因,我是必须要露一下面的。
不过我只需要和太子哥哥一起站在父皇身后听完几个重要的发言就可以走了。
终于在杜阁老滔滔不绝完,我长叹一口气,离开了人声鼎沸的武校场。
出了武校场不远便是太液池。
太液池沿岸种着许多柳树,柳树枝枝舒展了新叶,千条万条绿玉丝绦随风轻摆。
真有“万条垂下绿丝绦”之意,池畔连吹拂过的一线凉风都带着郁郁青青的水气,令人心旷神怡。
我甚是喜爱,特意逗留在此,若满便跟着我慢慢的走在太液池湖边。
这日下午的天气极好,天色明澈的犹如一潭静水,日色若金,我静静地坐在树荫之下,看着太液池里波光粼粼。
我正沐浴在这景色之中,一人讨厌的声音在远处喊我:“萋萋!”
我无语望天,太液池那边是杜阁老家的嫡长孙杜宇,我拿起脚边的一块石头就用力向他砸去,好在我练功的劲道足够大,那石头就落在了杜宇脚边的水岸旁,“扑通”一声,溅的杜宇半个衣衫都湿透不少了。
我在岸的另一边眉开眼笑,捂着嘴笑得靠在若满身边肩膀一阵一阵的耸着。
后来我才明白杜宇的武功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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