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传说的八卦中,包养池柚的金主真人,先前关于池柚是情妇的传言不攻自破。
暗恋何盛的小空姐和池柚这次搭班,她来得迟,没见到陈谢年本人,在乘务长们夸张的宣传下,她拧着眉,一颗心嫉妒得像被醋泡过似的。
为什么优秀的男人都会看上池柚?她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
性格不开朗,家境一般,业务能力也不怎么样。
凭什么。
大约二十分钟后,池柚从座椅起身走到修休息室的落地玻璃旁。
硕大的飞机跑道,每天有成百上千架飞机在这里起飞。
她眼尖地看见一家红色涂装飞机从远处国内航班的跑道起飞。
一路平安。
如果不能直言说爱,那我祝你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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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深夜,茫茫夜空闪烁红点,跑道上指示灯长夜难眠。
夜机压过沉沉密云,降落浮城。
陈谢年风尘仆仆下了飞机,回到家,已是凌晨。
他本就失眠,还认床,不习惯在外面过夜。
昨夜抵达北京后,他在下榻的宾馆就几乎一夜未睡。
白天开完学术讨论会,陈谢年就订了最近一班航班的机票赶回浮城。
只是推开玄关大门,屋内没有人气的清冷扑面而来,陈谢年有一瞬间失神。
他习惯了回到家,看到玄关口摆放着池柚的高跟鞋。
池柚会在楼梯拐角给他留一盏夜灯。
他进门便会知道,池柚在。
那一瞬间像是心安似的,他会放下心防。
那一夜,就算见不到池柚,也知道她就在一墙之隔的床上安眠,他像吃了药效更强劲的安眠药似的能够入睡。
微信里池柚四小时前发了一条朋友圈,只有两个字:【起飞!】
陈谢年盯着这两个字许久,窗外树梢被风吹得哗哗响动,树影婆娑,他才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人是贪婪的动物。
他习惯了池柚在隔壁,便能不知不觉有了安眠的夜,但再这样习惯下去,他会开始不满足现状。
他想要长久的美梦。
可能要抱着她才能睡得着了。
浴室门打开,氤氲水汽弥散进卧室。
陈谢年跨间围着浴巾,腹肌底部人鱼线绵延至浴巾底下,白皙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
灰色床铺整齐到没有一丝褶皱,陈谢年盯着床铺怔愣两秒,喉结微微滚动,忽的转身,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走到走廊。
推开隔壁池柚房间的门,屋内有淡淡的玫瑰香气,是池柚身上的味道。
窗户开着一道缝,窗外有零星雨声响起,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就变得嘈杂。
下雨了。
陈谢年走到窗边合上窗,就着窗外路灯晦暗不明的灯光,他看着池柚的床,被子没有整理,折起了一角,似乎屋子的主人只是半夜起床渴了喝口水,很快就回来继续睡觉。
他坐到床边,抚摸着柔软的被褥,仿佛是池柚的皮肤一般,他深吸口气,鬼使神差地起了个念头。
然后他躺在了池柚床上,闭上眼,方才消失的睡意很快袭来。
窗帘敞开,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像奏鸣曲,陈谢年的意识渐渐向梦里沉入。
一声惊雷,天空劈下一道白光,天地骤亮。
陈谢年从光怪陆离的梦里睁眼,眼睛明亮清醒,睡意很快就消散了。
看着窗外闪烁的电光,他微微拧眉,回忆梦里那稀奇古怪的场面,记不清细节,却有感觉是暧昧的梦。
他翻了个身,忽然意识到被子下方的身体不对劲。
被子里还带着池柚身上的玫瑰香,在鼻尖萦绕不散,他的身体愈发滚烫。
那种紧绷的感觉更明显了。
陈谢年喉结用力滚了滚,认命地将右手伸入被窝,眼睛严肃地看着窗外电闪雷鸣。
他曲起腿,沉沉呼吸。
陈谢年闭上眼,仰起头,脖颈修长,线条漂亮。喉结快速 滚动,脖颈两侧的血管青筋冒起。
两秒后,身体倏地重重落在床上,像脱力似的,四肢百骸都无力了。
手上有腻手的润,黑暗中,陈谢年睁开眼,意识回笼,才意识到这是池柚的床。
“该死。”陈谢年微恼,拿过床头柜上的旧衣服。
手上黏腻的触感依旧在,他起身,将裤子穿好,然后开始整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