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风易支着酸软的身子下榻。
没注意伏在榻边刻名牌的深冬,脚下一个踉跄,被深冬硬制的罩袍,给结结实实地绊了一跤。
“醒了?”
月色下,深冬的声音,同狡黠的月辉一般,冰冰凉凉地洒在他的心头。
叫人没来由地觉着舒服。
风易捂着磕伤的膝盖,眉间蹙起不解的愁容。
若非酸软的腰肢,还有身上遍布的青紫,提醒着他深冬予取予求时的疯狂和暴戾,
他险些要将此刻摆弄木牌的深冬,当成普通人家的贤惠妻子。
而他,是与妻子恩爱幸福的一家之主。
可惜...
这世上没有如果。
深冬不是普通人。
而他现在也掉入了一个吃人不吐骨的狼窝。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离开。
“难道真的要用那个...”
他悄悄握紧了脖颈上吊着的平安锁。
里面藏着自己受刑时,由潜伏在暗部的探子,送给自己的迷药。
见他摔倒后,便一直愣在原地。
深冬以为他是碰伤了,于是拿着暗部专用的断续膏,往他身上抹。
还没从先前的疾风骤雨里,缓过劲儿来的风易,抱着膝盖,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发现深冬并没有要对自己做什么,才稍稍放松了些绷紧的后背。
“这么防着我?”
女子的低笑,从唇间荡入耳畔。
风易在黑暗中瞧不清她的脸。
却能从这一声低笑中,感受到春风拂柳般的温和。
他觉得深冬这个人很矛盾。
时而似痴似癫似疯魔。
时而又柔和得像是江上清风,叫人根本拒绝不了她身上那股不会打搅到旁人,又不至于显得冷漠的柔软。
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亦或者,两个...
都是她?
答案风易想不出来。
他只是莫名珍惜眼前难得和谐的一幕。
直到深冬把身份名牌塞到他手中,他才拖着自己哑得不像话的嗓子,低低问了句,“这是什么?”
“身份名牌。”
深冬牵着他的手指,抚上名牌后方的青鸾鸟图案。
“有了这个,你以后便是我一个人的下属,不必听从暗部其它指挥使的指派。
包括不限于帮他们暗杀,试药,刺探情报,以及...暖床。”
“我的门徒,暖我一个人就好。”
风易被这话逗得不住脸红。
手里的木牌,也在这个刹那,变得烫手起来。
他负气将木牌扔回给深冬。
拧巴又执拗地咕哝了句“不要”。
深冬见状倒也不生气。
亲自俯下身,把木牌系到了风衣的衣带上。
“不要也得戴着。这个东西,能避免你被其它指挥使强行染指,毕竟...”
她顿了顿。
抬指往风易滚烫的颊边捏了一把。
再开口却叫这人脉脉含情的脸,一瞬间血色全无。
“我不喜欢碰旁人碰过的东西。既做了我的人,就要懂得什么是忠贞,什么是清白。
不自爱的男人,跟烂白菜没什么区别。”
他以为深冬给自己身份木牌,是因为担心自己,怕自己被暗部的其它指挥使随意指派,加害。
没想到,这个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生命安全的木牌,竟然只是深冬用来保证自己不被其它指挥使染指的...
贞操锁!
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被这个女人平等地看待过。
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了私有的玩物!
仅此而已!
“风易虐心值+5。”
系统听得到风易的心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