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欢迎霍司寒先生步入婚姻的坟墓。”
她边说边给霍司寒套上戒指。
斜扬的嘴角,不加掩饰地释放着自己最为纯粹的恶意。
“从即日起,我便是你的地狱。”
完成好交换戒指的仪式,深冬不忘恶意地拽了拽那条从颈后一直蔓延至身前的细链。
极具羞辱意味的动作,让霍司寒产生3点虐心值的同时,也给无力反抗的他,平添了一种任人欺凌的柔弱的美感。
“宿主,你好过分...”
发现霍司寒的情绪,已经低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点,系统忍不住吐槽深冬。
谁想,被吐槽的深冬完全不以为意。
望着霍司寒那张苍白与屈辱并存的脸,只觉自己做得还不够过分。
“比起他在原剧情里,断我腿,摘我肾的行为,送一条颈环羞辱他的举动,简直不值一提好吧?”
“我用送颈环的方式,象征性地束缚了他的自由,折辱了他的人格。
可他在原剧情里,却是用损害我生命健康的方式,真真切切地将我困在方寸大的房子里,困顿了好几年。”
“两相对比,我现在折腾他的手段,那可真是太微不足道了。”
记起原剧情里霍司寒以爱之名做的那些混账事,系统忽然又觉得深冬说的很有道理。
接不上话的它,默默缩进意识海角落。
老老实实地继续当自己的数据汇报工具人。
十字架下,人格受辱的霍司寒,死死咬着下唇。
他通红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
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这么羞辱自己。
话到了嘴边,忽又觉得没有那个开口的必要。
自己其实一直都知道,深冬就是这样一个恶劣的,以践踏自己人格为乐的女人。
可笑他明明知道深冬以践踏自己为乐的性情,却依然不可自拔地深爱着这个,戏弄他数次,羞辱他数次的恶人!
哪怕,此刻!
他从深冬戏谑的眼神里,读懂了深冬从未平等地看待过自己的蔑视与鄙夷,他依然无法割舍心中那份酝酿了好几年的爱意。
就像在泥土里生根发芽的棘刺。
种下去时,悄无声息。
再想要拔出来,却发现它的根系,早已蔓延到了心底的角角落落。
根本不可能斩得干净...
捆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神像,四十五度角斜低着头。
似乎正在为正式迈入婚姻的新郎默哀。
偌大的婚礼现场,寂静得只能听到观礼宾客的呼吸声,以及霍司寒紧咬的后槽牙,不断发出的咯吱声。
......
海外。
准备归国谢清寒,在临上飞机的前一秒,被当地警方抓捕。
押送往警局的途中,他假装腕骨脱臼,要求警方送自己去医院。
并在到达医院后,甩开看守自己的便衣。
从医院连通外界荒地的太平间逃跑。
知道自己后半辈子可能要在牢里渡过的他,脱离便衣控制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思考如何逃跑。
而是随机抢夺一个路人的手机,用它拨打深冬的电话。
他想知道...
现在的深冬,是否已经知晓自己合谋阮煜栽赃她与威廉斯家族有染,涉嫌走私的事。
如果知道了,他想亲口和深冬说声对不起...
真抱歉。
自己,又一次的,背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