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没听到若木的答话,就抬头看她。这一看就笑了,若木鼻尖上的土他想不看到都难,江回看若木,若木也看向江回。
江回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土的手,用袖子蹭掉了若木鼻尖上的泥土。“你呀,小花猫。”
若木抬手用袖子又擦了擦,继续挖土。
“挖到了。”
“一坛就好,那两坛我留着自己喝。”
“小气。”
“说师兄小气的若木想不想尝一尝自己酿的梅花酒啊?”
“我能喝酒?”若木不是不知道凌云山上那条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她很少饮酒。
“只能喝一杯。”江回说的一杯就真的是一杯,大概就是黎千越的两口没,还是小口的那种。
其实方才若木想说是“师兄小气”来着。
“一杯就一杯。”虽然若木没有饮酒的欲望,但她很是羡慕他人千杯不醉的能力。黎千越说过,酒量都是练出来的,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不求什么千杯不醉了,一坛酒的酒量就行。
“好了,去洗手。”江回把梅花酒放在一旁,动手把这眼前的坑给埋起来。
若木洗完手就看到江回脚边那只“泥团儿”。
江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道:“小白它,它在坑里滚了一圈。”他光顾着看了,没拦。
若木认命的将兔子拎了起来,“洗洗还能要的东西丢了可惜。”
江回进屋寻了块干净的巾帕,寻思着一会儿给小白擦毛用。
院子里被若木揪住后颈的小白老老实实被按到水盆里蹂躏,江回把巾帕放到若木身旁,就进了小厨房。
一门之隔,门内的江回在处理鱼,门外若木的在蹂躏兔子。
独孤云苍来时就见如此场景,“师姐,小白它……”
凌云山上谁人不知若木宝贝她这只兔子,寻常人看都不给看的那种。
“我就这么一只兔子,总不能给扔了。”
“师姐,我帮你。”独孤云苍撸起袖子就要蹲下来给若木帮忙。
不料江回叫住了他,“小七不若来给我帮忙。”
“好吧。”说不上不情不愿,只是兴致寥寥。
若木把小白洗干净后,就拿着帕子给小白擦毛,雪白的兔子窝在她怀里乖巧的不像话,平日里别人口中那个淡漠的四师姐、任性的小魔女,在这时只剩下温柔烂漫、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黎千越从未想过这个词会用到若木身上,在他的记忆里若木或是明媚娇俏或是任性霸道,但更多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疏离。
岁月静好的一直是雪暮,莫不是这两人待久了?
诶,雪暮都离开半个月了,他对她的思念之情与谁人说呢。
若木这个没良心的,枉费了雪暮对她的好。
三人之中自然是院子里的若木先发现的黎千越,抱着兔子头也不抬地招呼道: “来了?”
“嗯,来了。”
“先坐会儿吧,饭菜一会儿就好。”
“你倒是一幅……”女主人的架势。
意识到自己想要说什么后,黎千越止住了话头,不由自主地朝小厨房的方向看了过去。
“闭嘴吧,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向来是不能入耳。”
黎千越呵呵两声,“彼此彼此。”
“自从左师叔收了徒弟后,你和小七往清泉峰的次数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