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逝去，真相

黑牛老祖喘着粗气，轻轻抚摸武断山脸庞，“为父知道自己救不活了，不能看着你和大宝叱咤风云，也等不到苏三叫爷爷了。”

廉康在拜黑牛做义父的时候，就是化名牛大宝，直到此时，还被黑牛老祖牢牢记住。

“父亲挺住，孩儿相信您能活过来。”武断山一边安慰老父，一边将自身仙元注入。

黑佬老祖又挽起夜叉夫人的手，“原谅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狠心留下你们母子。”

夜叉夫人泣不成声，眼前之人虽是丑陋，修为也不高，在地仙时候，就自称老祖，但其心性善良，做不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小事。

生命如此脆弱，廉康拖着沉重的脚步靠近，“叔父！孩儿对不住你······”

“傻孩子说什么呢？我一生能有你和断山，也就心满意足了，只可惜纷争不止，事与愿违，我只能守护你们到这里。”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黑牛老祖咳出一口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已厌倦纷争，看看现在的情形，即使身在蛮荒也有无常，你们兄弟都是铮铮男儿。”

武断山将头埋在黑牛老祖怀里，哽咽着说道：“父亲不要说了，你快好起来啊！”

“让我说完。”

此时慕绛雪也来到祭坛，默默站在廉康身后。

粗重的呼吸，代表黑牛老祖即将油尽灯枯。

“我有两个亲生儿子，一个是断山，一个是大宝。”

真挚的感情，不需要太多言语点缀，廉康确实不是黑牛老祖之子，但却被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中。

“为父资质愚钝，但你们兄弟不同，断山还继承了夜叉族血统，大宝是武圣人的弟子，所以我希望你们兄弟能回到仙界，护万千苍生天伦梦圆。”

“吞天府已经不安全了，你们想办法再找一处净土，夫人一定要照顾好孙儿！”

武断山看了看廉康，郑重的点头，紧紧握住老父的手，但却留不住变冷的温度。

夜叉夫人与慕绛雪无声之悲，尽显朦胧泪眼。

廉康取出红月神印，想要阻挡这一切悲剧，但却无济于事。

“我定会护得姨母与大哥性命！”

黑牛老祖摇头，“都说道法自然，现在虽然是邪神代天，可道经说过，天法地，地法人，人法天，真正可怕的不是邪神，而是人心。”

一家人都不愿多插一句话，共同的心愿，就是多听听这个老人的声音。

“每一个求道者都该顶天立地，尤其是大宝，手段多，能力大，就应该像武圣人那样，生而为人，尽付豪情于天地，天地无情无心，是以人心匡扶······”

话音刚落，黑牛老祖猛然抽搐一下，双臂直直垂下，眼中最后一道光彩消失，带着无奈，带着期盼，带着不舍。

再也无法抑制的哭声，充斥在嗜血族祭坛之上。

廉康纵身一跃离开，大喊：“缇摩！”

暗处缇摩急忙现身，解释道：“老人家心血干涸，请族长原谅我们无能为力。”

“不怪你！带领嗜血族进入熔天鼎，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