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谓的赤阴珠到底是什么?”
虚宁视线一滞,遮住眼底的晦暗:“那是历届冥王用心头血所凝聚出来的代表冥王的运势珠子,这珠子控制着整个冥界的命脉。”
“在我父王还在位的时候,那赤阴珠差点被有心人给夺走。那人是谁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想必也是为了赤阴珠的能量。”
“自从那人走后,父王便将赤阴珠封印在在了后山中,说会有一个贵人来打开封印,只是没想到,这一等便是几百年。”
时韫点点头,神色不明,跟在虚宁的身后,好奇地打探着四周。
“这是我们冥界的入口,被称为冥门,只有入了这冥门才算是进入了冥界。”
话音刚落,数道黑色的身影从桥上钻了出来,虚宁的视线一凝,袖子一甩,一股磅礴的力量甩了出来。
“砰砰砰。”
好似爆竹爆炸的声音传来,率先的几人直接被气刃给贯穿了心脏。
身后的几人额头被刺,一个拇指粗的洞出现在上面。
时韫面无表情,嘴角带着一丝讥讽:“没想到,冥王大人的宝座也不好坐啊。”
“哼,我不是与你说过吗?我座下有两个弟弟,他们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我这位置呢。”
“所以,你的优势就是岁数大?”
虚宁一哽,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优势是岁数大?”
就在两人斗嘴的瞬间,面前的黑衣人再一次袭来,时韫视线不变,纤细有力的长腿一脚蹬了过去,踹在黑衣人的肚子上,那人面色扭曲,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呀呀呀,你这女人可真是凶狠啊。”
虚宁说着,捏着黑衣人的脖子咔嚓一声,手中的人软绵绵的便倒了下去。
“我并没有觉得你比我好一点呢。”
两人的速度飞快,三十多人的尸体躺在冥门前,虚宁眸子猩红,眼底泛着点点阴鸷:“这两个废物。”
两人走过桥上,顺利进到了冥界的大门。
冥界的状况也没有比魔界好到哪里去,泛红的河水上飘着各种样子的尸体,还有许多骸骨在上面游动。
各种魂体飘荡在四周,他们看着虚宁的眼神惊惧恐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不一会,虚宁带着时韫穿过小道,终于来到了冥界的主城—冥城,时韫对冥城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穷。
第二个印象,没有活人。
冥城中最常见的便是各种各样的魂体。
仅有的几个人也只是穿着地府工作服的士兵。
“这就是你的宫殿?”
时韫看着面前用石头搭起来的房子,嘴角抽了抽。
虚宁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咳咳咳,我也没办法,整个六界中我们冥界是最穷的。”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很少去掺和六界事情的原因。”
“与六界交流难不成不需要送礼吗?”
“说起最有钱的,应该是神界和魔界了,这两个界面当年可是捞了不少。”
时韫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千年前她可没少搜刮这世间的宝物。
所以那国库中有一半都是她抢来的东西。
“对了,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妖界易主,魔界还横插了一脚,自从魔王时韫回来,这魔界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时韫摸了摸鼻子,扯了扯嘴角:“是嘛,我也觉得。”
“不过这也比姬无虞在的时候强得多。”
虚宁说着,视线看向了时韫,他凤眸中满是狐疑:“你是仙魔双修?”
“咳。”
“你该不会是......魔王时韫吧?”
时韫摆摆手:“怎么可能呢?时韫那可是大魔王,你看我,一点也不像。”
虚宁围着时韫转了几圈,点了点头:“确实,听闻时韫殿下的美貌哪怕是六界之人都比不上。”
“就你......”
“这个干瘪豆芽菜。”
时韫嘴角抽了抽,她是该开心呢,还是该开心呢?
“大哥......”
“大哥......”
虚宁看着从宫殿中出来的两个人,左边的黄衣男子温润如水,凤眸中总是带着笑意。
而右边的青衣男子,秀气的面容,眸中带着几分天真,小脸也稚嫩的很。
倒是不知道这纯真中有几分是装的了。
“哟,大哥出去了一趟,这是给我带回来了一个大嫂?”
黄衣男子视线在时韫身上扫了扫,唇瓣微抿,眼中带着一抹戏谑。
“呵,虚风,听闻你最近的修为停滞在炼虚期,一直没有动静。”
虚风嘴角的笑意一滞:“大哥......”
“诶呀,大哥,二哥,瞧你们,一说话便剑拔弩张的,这是作甚啊?”
时韫看着青衣男子眨了眨眼睛,一副我为了你们好的表情。
虚宁毫不遮掩眼中的厌恶,唇角扯下:“虚元,听闻你前几日在花楼,一晚上召了十个花魁陪伴,母后可是快要气炸了。”
“大哥,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虚元袖子一甩,转身走进了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