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韩言看了眼，韩言立刻心领神会地把之前凌静交过来的设计稿递给白墨寒。
白墨寒直接把设计稿扔到桌面上，沉声道：“这种设计稿难道就是赫赫有名的索米娅的实力？”
这种设计稿？
凌静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不怒反笑。她懒洋洋地背靠着椅子，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向白墨寒，云淡风轻开口：“这种设计稿？不知白总觉得我的作品是哪种设计稿？嗯？”
一旁的Mia看了眼凌静的脸色，瞳孔缩了缩。凌静的脾气还算不错，不会轻易生气，除了被人无缘无故质疑自己的专业。
而刚刚白墨寒的话，无疑就是在凌静的雷区蹦跶。
但白墨寒也因为凌静的话，眼神骤然冷得似乎能凝结成冰，没有一丝一毫温度可言。
为了不让事态发展得更难看，Mia壮着胆子赔笑道：“白总，我们索米娅的意思是……”
“Mia，我们作为乙方，还是要好好听听咱甲方爸爸的高见。要不，我都不知自己设计的作品这么让人瞧不起。”
没等Mia补救，凌静又补了一刀。
白墨寒眯了眯眼，极少有人敢这样和他呛声，尤其是女人。这个女人还真有胆量，也不怕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让她从此在时尚圈消失。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会议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下来。
而自从进来就被忽略在一旁的钟灵，目光在凌静和白墨寒之间来回扫了几遍，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她看得出这俩人之间不太正常。
刚才她突然被韩言叫上来，说要陪白墨寒参加一个会议的时候，她还非常激动，以为白墨寒终于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
结果…
她是被拿来当工具人的。
准确来说，她应该是被白墨寒拿来气凌静的。
“钟灵，你觉得索米娅的这个设计，适合你吗？”
一道冷到可以结冰的男声拉回了钟灵的思绪。她侧眸，正好对上白墨寒看过来的视线，她的心控制不住狂跳起来。
整个帝都，除了墨霆深，白墨寒应该就是所有女人做梦都想嫁的男人。
虽然传闻白墨寒表面温文儒雅，实质是个腹黑至极的人，黑白两道通吃。
但这并不阻碍钟灵喜欢他，应该说，自从她见了白墨寒的第一眼，就已经不可控制地喜欢上他。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白墨寒对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甚至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如果不是之前她帮过白墨寒一次，她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
凌静见钟灵沉默着，以为她因为害怕白墨寒而不敢说真话，于是开口询问：“钟小姐，这件礼服，我是搜集了你平时的穿衣风格，还有结合你的性格、气质设计出来的。你觉得怎么样？”
在专业领域，凌静从来不含糊。她每年的作品不多，但每一件作品都绝对是精益求精的。
钟灵当然听说过索米娅的名气，谁都知道能穿上她设计的衣服，等于可以免费为自己打一次广告。这也是当初白墨寒问她要什么报酬时，她提出的要求。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凌静的设计稿，一眼看下去，她眸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撇开其他原因，她其实很喜欢这款礼服，即使只是设计稿，但她能想象得出这件礼服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这不愧就是大师级的作品。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