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
顾锦天愕然地怔住，瞳孔震惊得微缩。
这件事已经瞒了二十几年，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这也是凌樱若和他结婚前要求的，永远不能告诉顾如烟她的真实身份。
她是怎么知道的？
下一秒，他又听到顾如烟凛然的声音，一字字蹦出来，“就因为我不是你女儿，你就对我置之不理，把我扔给外公，娶了小三进门，甚至还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送给老男人，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顾家的人。但是…顾锦天，你别忘了，你们顾家欠我妈妈一条命。”
顾锦天表情都凝固了，后背一阵发凉，不敢正眼看顾如烟。
“你胡说什么，你妈妈是车祸死的，是一场意外。”
他的音量不自觉拔高，却更显得心虚。
但他知道顾如烟之所以这样问，肯定是手里没有证据。
那件事，她应该不会有记忆。
思及至此，他又稍微放下心来。
顾如烟似笑非笑盯着顾锦天，“我妈妈的死是不是意外，你心知肚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知道顾锦天不会这么轻易把真相告诉她，但他刚才脸上的神色变化，已经让她更加确定事情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话里带着淡淡的讥讽，如同一记无形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顾锦天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但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找到了底气，破罐子破摔嚷嚷：“好呀，你有证据你就去查。到时候也顺便可以告诉整个帝都，你妈妈水性杨花，而你，不知是她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小野种。”
他话音刚落，顾如烟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直接泼在他脸上，怒声道：“顾锦天，如果你敢污蔑我妈妈，泼在你脸上的就不是冷水了。”
顾如烟很懂得控制情绪，一般不会发怒，但是，凌樱若是她的底线，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不好。
虽然她也不知道凌樱若为什么要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嫁给顾锦天，但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要不，像她那样傲气的性格怎么会受这种委屈。
顾锦天突然被泼了满脸水，怒火蹭蹭直冒，气急败坏地想把这屈辱还给顾如烟，但眼角瞥到浑身寒意站在那的凌翊风，又硬生生把那股怒气憋了回去。
他轻蔑地笑着，“顾如烟，我有没有污蔑你妈妈，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当年凌樱若和那个男人的绯闻在整个帝都应该没人不知道。但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清除得一干二净。
凌樱若当年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完美女神，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还有凌樱若可以让他人生少奋斗几十年，他也不会娶她，还替别人养孩子。
顾如烟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
她在追查凌樱若死亡真相的时候，好像忽略了这一点，关于她情感上的报道。
当年凌樱若也算是帝都的一个红人，肯定有很多八卦狗仔追踪过她的新闻。
只是网络上基本找不到任何痕迹，一定是有心人才会清理得这么干净。
或许只要查到凌樱若当年的绯闻，就可以知道她的生父是谁。
但她居然生出一丝胆怯，害怕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或者是害怕那男人抛弃她和妈妈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