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钟杨子天赢得了比赛,下场之前他还特地对着镜头说:“江从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人就讨厌姓江的,我劝你还是早点弃权吧,不然一个从座上宾变成手下败将,那滋味可不好受。”
场下顿时沸腾,不少人还朝我这里看过来,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还有几个人脸色不怎么好看,杨子天太狂妄了,以为拥有了神血就可以为所欲为,殊不知过于自负就会把自己逼入死路。
凯纳没注意到这边,他正和边晴讨论着什么,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
要不是戴着面具,我猜他表情肯定高兴。
场上可以同时开始四场比赛,现在已经过去十六场了,马上就要到我和木知瑶了。
说起来我心里其实很纠结,我并不想伤害她,可是也不想输给她。
要是输了第一场,接下来和杨子天的那一场会直接被判输。
“唉,真难!”
我烦躁的挠了挠头,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思考。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那个神情阴郁的女人正弯着腰看我,头离我很近,眼睛下一片青黑。
“我靠,你干嘛?”
我一把将她推开,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有毛病吗?”
她撞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也没有生气,只是勾了勾惨白的薄唇,气若游丝的对我说:“你身上有东西。”
这话听的我浑身发毛,左顾右盼后什么也没发现。
女人笑了出来,瘦弱的身体跟着颤动,我都害怕她笑着笑着突然散架了。
“你越是回避,他就越是强大,江从良,这个名字可不好听。”她说完之后,又恢复了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转头去其他地方了。
什么意思?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刚想生气,旁边的人便立马给我道歉:“抱一丝啊。”
是刚才那个纨绔子弟,他痞笑着说:“那女人有毛病是吧,她刚刚还和我说我今天有血光之灾,我堂堂圆月阁的三公子,且不说我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光是王离那种半吊子我都能一个打三个,谁还能伤害我?”
圆月阁是众多门派的新人翘楚,据说他们阁中出了个善于制作法器的道器师,凡是经过他手的法器无一不是极品,很多人花重金想要求得一个,却被拒之门外。
这临光宗确实有点本事,能把这么厉害的人都请过来,显然不是花一点钱就能够办得到的。
他见我没说话,也不知怎么的,伸出手就想把我的面具给摘下来。
我直接将他的手一把捏住,冷声警告:“别碰我的面具。”
“听闻以蛊术闻名的顾先生从不以真面示人,没想到他的徒弟也是如此神秘,是我们越界了,还望从良兄不要放心里去。”
一直坐在远处的一个神秘男人走了过来,他气宇轩昂,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骄傲感,乍一看和纨绔子弟长得有点像。
明明是向我赔不是,可我却听出来了一种傲慢。
纨绔子弟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哥!”
那人冷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后冲我轻声说道:“我叫陈不谢,他叫陈一谷,幸会。”
不谢一谷。
不屑一顾。
这名字取得倒是挺有创意。
陈不谢伸出手一把将陈一谷拉到身边,冷冰冰的说:“那女人是灵媒一脉,她能看到过去和未来,我觉得你还是把比赛取消吧,免得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我注意到陈不谢的手很粗糙,虽然骨节分明,但是食指和掌心处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应该是长时间做手工或者是手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