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悦觉得求人不如求己,回去她就把学骑马提上日程。
道路两旁草甸子里的野花很多都开败了,再没有前段时间浓烈鲜艳的颜色。
她才惊觉,不是早上冷了,而是夏天要过去了。
只是这也才热了一个多月吧?
东北的夏天难道就短暂到只有一个多月?
一路上碰见同一批的移民,他们都主动避让到路边,然后热情又大声的同常仲梁和戚悦打着招呼。
“常举人,这是从城里回来了啊。”
“常孺人安好。”
“常孺人回来了啊。”
“常孺人,昨天来的真是镇北王世子啊?”
戚悦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学着赶车的常仲梁一样,扬起笑脸,点头,寒暄几句回应一下。
“好,好。”
“吃过了吗?”
“这是去地里呀?”
对于世子的话题她直接忽略过去。
世子他们过来的时候一定是赫赫扬扬,不然不会连沿路的移民全都知道了。
刘老实家的窝棚就在道路旁,他们好似都已从地里忙了一波回来,这会儿正同邻人一齐蹲在路边吃着早饭。
刘老实等人看见他们过来赶紧端着碗站了起来同他们打招呼。
戚悦一眼就看见,他们也不知道在吃些什么,黄黄绿绿连汤带水的一碗。
姻亲关系自然与旁人不同。
常仲梁特地将马车停了下来,戚悦也跟着一起下了马车,下车和他拉了拉家常。
自从正式晒砖坯后,刘老实就不再是每天都来砖场看一看,而是和常仲梁说好等到城里的砖送过来再来搭砖窑。
刘老实还好,就是他婆娘有点八卦,扯着嗓子在那问。
“悦娘子,我听说昨天去你们庄上的人是镇北王世子,这是真的吗?”
戚悦看了刘老实一眼,含笑点了点头。
“婶子说的不错,是镇北王世子。”
刘婶子还要再问,被刘老实伸手扯了一把,打了个趔趄。
“你这婆娘,嘴怎么那么碎,贵人也是能让你混讲的?”
刘婶子看了看左近耳朵都差点伸长了的邻居们,悻悻然闭上了嘴。
戚悦暗自点头,就知道刘老实这人不简单,果真知情识趣。
“莫见怪,她就是好事了点。”
刘老实不好意思的对常仲梁和戚悦笑了笑。
常仲梁和戚悦自然是宽慰他。
这能算什么事?
是世子自己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