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欧娜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会答应你，加入联合军……”
战斗机甲们，默不作声，但却为蕾欧娜的选择，大为震惊。
李一收起了那阴刻的表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那副面孔：“首座，合作愉快。”
蕾欧娜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对李一低下了头。
福牛守护者们还处于迷茫和错愕之中，谁也不知道这几句话之间，发生了如何的对冲，让蕾欧娜突然谦逊地朝李一低下了头。
唯独厄斐琉斯，他那张冷漠高傲的脸上，竟然悄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众人各自散去，蕾欧娜独留李一一个人，在高度机密实验室里驻足。
“首座，单独留下我，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一的询问，引得蕾欧娜的侧目：“难道，不是因为你还有没说完的话吗……”
李一拱手道：“晚辈实在不懂，还请首座直言！”
蕾欧娜道：“AI程序，你既然已经看见了，就不可能不惦记着它们，我说的没错吧。”
李一俯身作揖：“我不知道，这是首座对我的高估还是低估呢！”
“李一，才短短的半天功夫，你就变得如此不坦率了？”
李一俯身低下的头，表情骤然一变……
蕾欧娜转身面向李一，道出了一句没人敢说出的话：“世人大概都觉得你是个鲁莽冲动，做事不计后果的傻小子，可是谁也不知道，你的野心远远超出你的年龄。”
李一轻声一笑：“看来，首座高估了鄙人……”
蕾欧娜却直接放弃了这个话题：“想要篡改AI程序的意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一沉声道：“看来首座依旧对在下没有抱有信任，既然如此，首座又为何做出那些戏码来？”
蕾欧娜回答：“不，我当然信任你，我也相信，那两个人肯定不是你派来的。但是想要篡改AI程序意志的人，未必只有那一伙人，你李一，也未必没动过这个心思。”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整个实验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一轻轻笑了一声：“此话怎讲？”
蕾欧娜道：“AI程序高度中立，不可能为人所用，想要善用它们的唯一途径，那就只有篡改意志。既然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就不可能没动过这样的心思。”
“我当然相信，你是一个真正的抗击怪兽的先驱，但是这也不代表，你有第二种方法可以成功将AI程序据为己用。”
李一攥紧拳头，沉声静气，蕾欧娜走到他的身边，附耳轻道：“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正义，如果出现了这种东西，也会有其他事物将其平衡打破，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一恒定的法则。”
“这个打破平衡的角色，也将会决定破坏平衡之后，剧情的下一步走向……”
“李一，你会是那个打破平衡的人吗？”
“你在打破平衡之后，能承担得起破坏平衡的后果吗？”
“如果你是执棋人，你会引导这局棋，走向胜利，还是溃败呢？”
蕾欧娜越走越远，可是她的声音，却振聋发聩，似乎在李一的耳边不停地环绕。
李一回答：“我不是执棋人，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颗棋子。”
“你当然是！”
蕾欧娜的声音沉缓稳重：“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联合军慢慢地被聚集起来，抗击怪兽总攻的势力逐渐形成，这真的是一颗普通的棋子该做的，能做的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