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年把果签插回凤梨肉里,收手时对她的耳垂轻轻一捏。
林乔念一个激灵便知后事如何了。
从许鹤年在客厅餐桌上都口不择言的样子,就知道他压根不怕被听到。
林乔念只能趁着宋清雅回主卧之后,在主卧的门缝处塞了些布条,连带着小房间的窗户和阳台门都塞得仔仔细细。
这番兴师动众的样子让滴着水擦着身子出来的许鹤年觉着更发笑了。
“你这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这又没漏水也没漏雨的,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许鹤年把主卧门缝下的布条撤走,连带着人一同抱到了小房间里。
“我倒觉得,这样更有用。”
林乔念被甩在单人床上放下,还没整好睡衣,就被许鹤年钳住了双手。
布条在合并的手腕处绕了绕,将两只扑腾的小手束在了一起。
“不用这样……唔……”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布条就绑在了林乔念的嘴上。
其实还是可以说话的,但这老房子的隔音让她不敢再多嘴了,生怕许鹤年会再拿着布条绑点什么。
瞬间乖巧。
可许鹤年却没下一步动作。
面对林乔念的惊讶,许鹤年在她胳肢窝下挠着痒,“不是说了,晚上你卖力气么?”
是的,是这么说来着……
不过这手和嘴都无计可施,整个人也坐不直。
林乔念指了指布条,示意自己不方便。
许鹤年勾嘴一笑,
“要我卖力也行。不过那你就得好好受着了。”
说着好似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动作可是利索得很。
也是真的很卖力,掐在腰间的指痕瞬时斑驳。
林乔念起初还能控制着不出声的,可后来晃得她眼神模糊、意识游离了,她才明白那句好好受着是什么意思。
……
意识没有归位之前,她感觉自己被抱着去了浴室,又小心的放回了被褥里。
感觉到脑袋下面枕着一个结实的手臂,闻得到熟悉的木质香调。
这番消耗之后,睡得格外的香沉。
沉到她梦到了一家人幸福自在的出去郊游,有许鹤年,有妈妈,有洋洋,有林乔泽。
这大概就是她最珍贵的所有了吧。
许鹤年望着她在睡梦中咯吱笑着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情绪就轻易的被她牵动着,和她重新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他的笑比前七年都多。
伸手去摸摸她酣睡的脸。
但她却忽然皱紧了眉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紧张不安了起来。
随着一声“乔泽!不要!”
林乔念猛然直起了身子,大汗淋漓。
惊慌的睁开眼,环视着林乔泽住过的小房间,才明白这是梦。
“幸好是梦……”
许鹤年拍着她的背,宠溺的问着:“做噩梦了?别怕别怕。”
林乔念调整了几口呼吸,带着哭腔。
“我梦到乔泽坠崖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