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又像自问自答,莫名的让人觉得神经质。
姜宁妤被他的话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欲言又止了半天,面色古怪。
领证?
这难道不是一句玩笑话吗?
“临栩月……”她犹豫着想说些什么,临栩月却又问,“这个点你不应该在排练吗?出什么事了?”
“我辞职了。”
不敢看他的表情,姜宁妤低着头说,“可能你不理解,我就是不想在乐团呆了。互联网……离开那么久,应该也回不去了,所以我想……”她抿着嘴,几次想说,去旅游转转,整理好心情再考虑未来的事,但话到嘴边,却如千斤重。
他刚刚换组,要他还没稳定下来就再陪她颠沛流离吗?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想休息一段时间?”临栩月却温声问道,“要不要去找陆离玩?”
姜宁妤诧异地抬头,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眉眼柔和,声线温柔,他说道,“我很后悔三年前没抛下一切去找你,往后的日子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想陪着你。但在此之前,给我半年时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你待在陆离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他都冒险到去非洲找食人族了,你放心什么?”
她没好气的反问,临栩月却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他去了非洲?很关注他吗?”
姜宁妤蹙眉,还未开口,却听他说,“我不是吃醋。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只要我这边的事情一完成,就去找你们。”
注意到她的目光投向自己手上的文件袋,他故作不在意地一笑,“仪式而已,不重要。”
姜宁妤问道,“材料都准备好了?”
“嗯,没事。”他反过来安慰了一句,“你开心最重要。”
她笑了笑,扯开了话题。
然后他们手牵手回了家。
临栩月没告诉她,要做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这大概是他没有问她决心来美国又突然要走的原因——至少姜宁妤是这么想的。
后来的几天,她表现如常。倒是临栩月问过她几次,什么时候动身,想给她买机票。她一概含糊过去。
直到周一晚上,临栩月准点回家做饭。她提前摆了一桌子……外卖,积极地招呼他吃。
仿佛有所预感一样,男人异常的沉默。把排骨夹到了饮料里,看它沉下去才意识到还没吃,再用筷子夹出来。
吃得差不多了,姜宁妤很随意地问道,“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行……你订好时间了?”临栩月直白地问道。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很可爱的兔子造型,目露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买了个钟?”
“……”
面对她的答非所问,男人叹气,“这是让我睹物思人吗?”
“睹什么物,思什么人,你明天请好假了么。”姜宁妤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一脸愣神的样子,“说好要去逛家具的,你不会忘了吧。”
临栩月一愣,点头,又急忙摇头,“请了,当然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