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栩月顿了一下,就顺了她的意。以为她对之前睡地板的事耿耿于怀,他从衣柜里找了条换洗的被子,就自觉铺到了地板上。
看到他的举动,姜宁妤反而说,“上来睡。”
然后就爬上床,怕了拍旁边的位置。
临栩月依然爽快,带着被子就上了床。
姜宁妤一把抢过他的被子,扔到地上,对他说,“我喜欢和宠物盖一条被子。”
没想到他点头,“行。”然后突然脱掉了衣服。
性张力拉满的上半身顷刻曝露在眼前,姜宁妤猝不及防地往后挪了两下,“你干嘛?”
临栩月随手把衣服扔到了地上,“宠物不穿衣服。”
“……”
姜宁妤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翻身就背对他躺下了,“我开玩笑的。”即便想逼他离开,内心深处仍为她的过分言论而感到内疚。
下一秒,炙热得令人窒息的温度从后方抱住她。
她一僵。
他只是抱着她,没有逾矩的举动,低低的嗓音传入耳畔,“放心睡吧,下雨也有我陪着你。”
……
姜宁妤睡得并不安生。如同身陷火炉一样,她做了一个被焚烧的梦,刺耳的尖叫和看不清面孔的路人,恐惧支配着她的感观,然后她就醒了。
她望着天花板,觉得无语透了。
异性之间的原始反应,只能让她确定,临栩月是个正常人。但她绝不相信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会忍住不碰她。
多大了还搞纯爱,他也绝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无非是不爱她,又一根筋搭错脑子抽风觉得对她有愧,想做些什么补偿。
想到这里,她扒开他的手,冷着脸起床了。
早上九点半,淋浴间就响起了水声。花洒喷出水柱,却没有弥出雾气。
临栩月面无表情地任冷水从头浇到脚,脑子里全是抱过的那具香艳身体。她的肩膀,她的柔软,还有……
他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淋了很久,强大的自制力才堪堪压住了欲望。
略显烦躁地换上衣服,但出去后,他的表情恢复如常,闻到了炒饭的香味。
姜宁妤刚好端着两碗蛋炒饭,淡着脸对他说,“手艺不好,凑合吃吧。”
临栩月怔了一下,某些幻想的情景在眼前闪过,他忽然笑了一下,过去帮她端碗,“明天我请个阿姨过来,你多睡会。”
姜宁妤坐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有钱了?”
临栩月说,“理财里有点零钱,但不多。”他诚恳地强调了一句,“不够交房租的。”
她埋头挑饭,“我以为你会说,把做饭的事情交给你。”
“周末在家,我可以做晚饭。”他却有正当理由,“早上想多抱你一会。”
“咳咳……”
姜宁妤被饭呛到了,咳红了脸,慌忙想找水。他立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到她嘴边。
然后就把食不言贯彻到了底。
下午排练前,姜宁妤还真去了一趟银行。把临栩月那张卡刷了一下。
十分钟后,她表情沉默地从银行出来,仰起头,朝天空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