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聚了很多围观的人。就有一个眼熟的哥大男生坐到了她旁边，悻悻地说，“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家了。”
姜宁妤记得他，滑雪时碰过面，便好奇地问他，“哎，男生是不是都会加福利群啊？”
那男生瞬间脸就红了，“不，不是吧？”
“你有没有？”她戏谑地问了一句，不经意地一扭头，却看到陆离穿着长长的羽绒服，手插着口袋，在与一个穿的像物业模样的人交流。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忽然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姜宁妤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淡着脸转开了。
“我没有啊。”那男生还想搭讪，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怎么不上去？”临栩月来了。
姜宁妤就笑嘻嘻地冲他晃了晃手机。她点完橙汁给他发了定位，问他要不要看戏，他果然来了。
那男生看看他，再看看姜宁妤，忽然像悟了，识趣地让开了座，“怕被殃及池鱼。”
“什么情况？”临栩月瞥了眼不远处的混乱，还在状况外。
男生就把知道的事情说了，末了还问他，“你有没有那种福利群？”
临栩月挑眉，却又见他指人，“她问的我。”
姜宁妤立马把自己手里那杯橙汁推给旁边的人，聪明地转移话题，“你渴不渴啊？”注意到自己咬扁的吸管，又不好意思，“我再给你拿一根。”
拿着吸管回来，却发现他已经在喝了。刚才那男生已经走了，陆离过来了。
“怎么的，那这根……给你？”姜宁妤故意调侃他们，“我还挺想看两个男生共吸一杯饮料的。”
陆离露出嫌弃的表情，“都是口水，恶心死了。”
她忽然就想到他以前不这样的，果然关系淡了就变了。
姜宁妤脸色未变，轻推了临栩月一把，“听见没，都是口水。”
“是吗没注意。”他的态度却很无所谓。
这时，物业带着保安过去维持秩序了。她就扯开了话题，“那男的你们熟吗？”
“算认识，不熟。”陆离补了句，“一开始觉得他人不错，但有次他把我拉到了一个房卡群，就不怎么聊了。”
“房卡群？什么东西？”
“在群里放房卡，想约的人就过去，跟拆盲盒似的impact。”
impact？姜宁妤念叨了两遍，才读懂了直译，却震惊，“你也在里面啊？”
“想什么呢？正常人哪会玩那种。”陆离轻哼了一声，“肯定是退群，然后远离这种人啊。”
她“哦”了一声。
陆离在人前对她的态度与之前相差无几，但她其实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也几乎没有聊天了。
只有那么几次，他像开玩笑又像催魂一样地问她，跟栩月在一起没？准备什么时候在一起？
诸如此类的问题。问的多了，姜宁妤烦了，就不理他了。
所以后来几乎是全心全意地参与着临栩月的生活。
周围很多优秀的人。但他分外的优秀，让人生不出嫉妒的优秀。谈吐自带气场，兴趣爱好几乎什么方面都涉及到，未出社会思想就已高深。
仅有那么一次，姜宁妤又见到了陆离。偶尔的巧遇，她刚跟室友看完电影回来，在经过便利店时看到了他。
严冬飘雪，柳絮般的雪漫天飞舞。陆离穿着黑色外套，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提着个啤酒瓶，时不时仰头喝上一口。对周围来往的行人毫无察觉一样。
